乔大夫收回诊脉的手,好一会儿都没有言语。
“乔大夫,您但说无妨。”宁远轻声道。
乔大夫思忖了一会儿,才勉强开口:“将军的身体并非不可医,只不过——”乔大夫又顿了顿,“受苦的是公主殿下。”
听到乔大夫的话,宁远沉默了。
乔大夫的意思再明显不过,此前用卿言的血入药,十日便可解毒痊愈,现下该是十日不够,需更多的血才行。
“乔大夫,可还有他法?”宁远不死心,问道。
乔大夫摇了摇头。
“若是有解药呢?”宁远突然灵机一动。
“那便可迎刃而解。”乔大夫欣然道。
宁远:“那便请您不要告知公主,按先前约定的十日取血。”
乔大夫:“若第十一日没有解药,又没有公主的血来解毒,十二个时辰之内你会痛遍全身,经脉寸断,毒发身亡。”
宁远笑道:“左右不过疼几个时辰,若是找不到解药,我也不会让公主看着我死。”
乔大夫思忖了片刻,琢磨着是否可行,然后才开口:“好,老夫答应你。”
“多谢乔大夫。”宁远想起身,却被乔大夫按回床上,。
“你好生休息。”然后拿出一个小瓷瓶放在他的床头,“每日一颗,直到毒解,可缓解身体不适。”
宁远点头示谢。
“宁将军,老夫该谢谢你。”乔大夫没有马上离开,而是感激的看着宁远。
宁远却有些不解。
乔大夫继续道:“我看得出来,清儿对公主用情至深,可清儿说过,若是没有你的首肯,公主是断不会接受他,所以,老夫由衷感激。”
“乔大夫言重了。”宁远拱手一礼,“公主是储君,更是未来的女皇,我不过是个侧驸马,后宫之事,又岂是我说了算。”
“将军不用防备老夫,老夫虽在永安侯军营供职,却只司本职,其他一概不问不听不说。”乔大夫笑道,“无论如何,多谢将军。”
说完,乔大夫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