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呜咽声伴随着长夜，直至天明破晓。

宋枳软短暂地又睡了一小会儿，不敢睡太死，今早南璨就会送来战况。

她必须得确保，晏骜川是否安全。

“阿璨来了。”

往日都是晏璟过来送消息，今日却是两夫妇都过来。

宋枳软抬起脸，瞧见南璨搀扶着晏璟，后者面色煞白，像是受到了惊吓，抬脚都困难。

“怎么了？”

曲夫人从座椅上起身，疾步走过去，拉住晏璟的手，“阿璟，你脸色怎么这样差？”

晏璟张开口，只是第一声就是哭腔：“娘，阿川……”

“说话。”

曲夫人面色僵硬，攥着晏璟的手，加重的语气：“说话，阿璟。”

南璨深吸一口气，看了眼宋枳软，动了动唇，好半晌才开口：“……阿川，不在了。”

曲夫人的身躯晃了晃，面比纸白，“什么……”

座椅发出刺耳的划动声。

“不可能。”

宋枳软快步走到南璨跟前，问：“究竟是怎么回事？”

“世子，你说话啊。”

“阿川真的死了。”南璨声音干涩，艰难地说出这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