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昆他……”
“将军……”
关赤泣不可仰,此刻,完完全全将脆弱展示在卫荡跟前。
“我已经让人将刘昆的尸首从南军营中带回来了。”
卫荡将关赤脸上的眼泪擦干净,“别哭,刘昆也不希望看到你如今这样。”
关赤闻言,将脸上的泪痕擦干净,深吸一口气,“将军说的是。”
“我去看看那小子。”卫荡按住关赤的肩膀。
晏骜川立于颛孙佩的尸体前,许久都没有动作,没有泄愤,也没有痛哭,只是静静地看着尸体。
“晏骜川,动作精进了不少。”
卫荡走到人的身侧,“才这么久不见,便精进到这个地步了,你这主将当得不错,带着大家赢得了胜利。”
晏骜川回过身来,看着卫荡,“大将军。”
年轻人的身躯晃了晃,继而直直倒了下去。
是卫荡将人扛回了大营,等再转醒,胸膛前的伤口,已经被军医包扎好了。
卫荡的声音从屏风外传来。
“刘昆和你给我写的信,我都看到了,当时我就启程,往临安府赶来。”
关赤皱眉,“将军,那您是为何……”
“你是想问,为何我迟迟未到?”
卫荡话音落下,传来关赤扑通一声跪在地上的声响,“属下不敢。”
“我也想尽早赶来。”
卫荡垂下眼睑,沉吟,“只是我被人拦住了。”
“被人拦住?”
关赤愣住了,“是谁?”
“不知道。”
卫荡听到屏风后传来的动静,“既然醒来,就出来吧。”
晏骜川的脚步声和气息都已经很微弱,就连关赤都是没听见的,卫荡却洞隐烛微。
“将军。”
晏骜川走出来,步履看得出有些孱弱,被关赤扶住。
“阿川,休息好了吗?”
关赤的神情有些担忧,“军医说了,你过于劳累,已经睡了两天两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