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风意只听一阵轻微的脆响。

从帐子里，递出一封信。

“姐姐，这个帮我给阿川吧。”

乔风意一怔，“你怎么不自己给他？等战事结束了，他……”

“姐姐，我怕我等不到那时候了。”

宋枳软这时候是冷静的，声音很淡：“我怕，这一觉睡过去，我没有力气再醒来了。”

乔风意垂下头，眼泪夺眶而出。

滚烫的水珠子，重重砸在宋枳软的手腕上，对方顿了下，反而轻轻笑了声。

“姐姐哭什么……”

“我同姐姐开玩笑呢……”

“我只是说，万一……万一我没有等到阿川归来，姐姐再将信给他。”

乔风意泣下沾襟，噫呜流涕。

“不要哭了，姐姐。”

宋枳软无奈地笑了笑，“我这会儿，可没法起来给你擦眼泪。”

“姐姐，我是说如果，如果我明日没能醒来，你们一定也要好好地生活。”

乔风意握住宋枳软的手腕，抵在她的心口。

女子的身躯颤抖得厉害。

泣不成声。

“姐姐，我真的好想他……”

宋枳软的声音分明是无力的，乔风意却听见思念，沉如巨石，猛烈地砸在寂潭中，叫人震耳欲聋。

“要是能再见一见他……该多好啊……”

乔风意心口的手沉沉地耷拉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