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不知道,朝廷会不会得到消息。”
看出来任渊的无能为力,宋枳软十指紧紧攥住了椅把手,“任大人,咱们不能坐以待毙,临安府和龙卫大军里头的,都是活生生的人命,是我们的同胞,
就像是楚州城中的所有病患一样,任大人,咱们不能见死不救的。”
任渊顿了下,“宋姑娘,不是我们见死不救,是我们没有办法啊。”
乔风意听到对座的宋枳软捂住胸口,重重咳嗽了好几声,眼眶跟着泛红。
“阿枳,喝口茶再说。”
乔风意递来茶水,宋枳软却只是接过了茶盏,并没有喝。
“任大人,我们可以想想办法,凑齐粮草,咱们再……”宋枳软没说完,就被对方打断。
“宋姑娘,您这是什么意思?”
任渊面色沉凝,“凑齐粮草?昔日您在各大榷场间购置兵器,悄悄送去临安府,
那是因为当时并未开战,可眼下已经开战了,宋姑娘,您明白这是什么意思吗?”
宋枳软呼吸一滞,沉默了良久,才哑声说:“我怎么会不知道是什么意思。”
任渊眼神复杂地看向对方,“宋姑娘,任某能体谅您的心情,
晏公子在龙卫大军中,如今没了粮草,大军的处境为难,
但是宋姑娘,您一定要相信龙卫军,这些年来,他们保家卫国,抛头颅洒热血,
他们一定能撑过去的,而我们能做的,就是在这儿,默默为他们祈祷。”
“简直就是胡说八道。”
座椅上,女子忽然笑出了声。
乔风意心底一紧,瞧见宋枳软眼眶越发红润,传来的嗓音哽咽:“你如何能明白我的心情,你又如何能体谅我?
在战场上的,是我的未婚夫婿,不是你的,
是他在为了大晋抛头颅洒热血,不是在座的你,或是我,
我和你谁都没有资格将这些事轻描淡写过。”
任渊闻言,身子一僵,“……”
“你说龙卫军这些年来保家卫国,他们能撑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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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枳软含着泪,质问:“我想问问任大人,他们怎么才能撑过去?
他们的确是三军之首,的确是最厉害的兵士,但他们不是天兵天将,
他们和我们一样是血肉之躯,他们会饥饿、也会寒冷。
我想问问你,任大人,他们要怎么熬过去?
没有粮草,都不等南军打过来,他们就有可能饿死在战场上,成为一具枯骨。
若是能撑的久一些,或许能等来南军围城,可等到那时候,他们也无力护佑全城百姓,
他们自身难保,所有人都只有一个结局,就是死。”
任渊垂下眼,肩膀跟着发颤。
“你我分明都已经知道,朝廷或许赶不到了,可即使是这样的情况,您还是决定听天由命,恕我不能理解。”
宋枳软缓缓站起身来,清瘦的身躯在风中晃了晃,面色煞白,“我一定要想到方法救他们,哪怕您不出手。”
任渊瞧着女子离开的身影,没忍住喊道:“不是我不出手,而是就算你我加在一起想法子,也根本是无计可施。”
“会有法子的。”
宋枳软深吸一口气,喉腔间涌上来的腥甜难以盖住,她保持呼吸平稳,走出官署。
乔风意紧随其后,“阿枳,你不要太过着急,咱们一起想法子,姓任的不出手相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