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筹码足够多,他们的胜算才会更大。
可谁知道会有人利用这一点。
“先生,您想怎么惩罚我,我都认。”没有任何解释,更没有半点的悔意。
季亦辰望着眼前的老人,目光狠狠一沉,“宁伯,我念你是父亲的人,一直尊重你,但不代表你可以任意妄为!”
宁伯浑身一僵,错愕的看着愤怒的季亦辰。
似不敢相信这样的话是从他嘴里说出来的。
宁伯一次又一次的在他底线边缘疯狂试探,还没半点悔改的意思,如若他再放纵,日后怕只会造成更无法挽回的后果。
他顾念着养父的恩情,一再忍让,不代表他真的就可以事无忌惮。
“我只是宁家的一个佣人,自是不敢高估自己在先生心中的位置。”
这些年,季亦辰对这位老人的优待显然已经让他彻底忘记了自己该在什么养的位置。
那讽刺的话语,听得季亦辰眉头紧锁,俊雅的面容阴沉可怖。
他怒声喝道:“你就没想过是什么人对你这么了解,每一步都算到了?”
这样的提醒,让同样陷入愤怒中的宁伯愣了下,他愕然的看向季亦辰。
季亦辰今天将他留下,除了敲打他一下希望他以后会有所收敛,也是想让他意识到问题的严重性。
他们办事一向谨慎,可有关蓝夭夭的事情太过蹊跷。
除了十分了解宁伯的人根本不可能将每一步都算计得那么精准。
而这一点也足以说明,宁伯的身边……有人存了异心。
如今宁伯跟他也有了嫌隙,如果再让他背着自己做些什么,他身边的那个人或许极有可能会是一颗足以颠覆他们的炸弹。
“先生,我……”宁伯明白过来,脸色煞白。
他所有的心思都在对付慕念晚和霍靳深身上,却忽略了这些细节。
他怔怔的想要解释,却说不出一个字。
他是背着先生做了不少,却没想过真的要背叛先生。
他只是希望不希望先生一直被那个女人牵着走。
季亦辰捏了捏眉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