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将手机放回口袋,一张布满皱纹的脸分明该是亲和的,此时却透着一丝森冷,“你放心,她只是感冒,慕小姐你乖的话,很快就会有人给她送药的。”
夭夭的身体才恢复,经不起折腾。
慕念晚用力捏紧双手:“我会按你说的去办,你立刻让人给她送药。”
宁伯没回答她,留给她的是一个离去的背影。
慕念晚看着被关上的房门,须臾无力的跌坐在了上面。
她靠在上面,将自己缩成一团,手轻轻似乎没什么变化的肚子上。
一般人快三个月了,多少会有一点点变化。
可也不知道是之前她的反应太大,吃什么吐什么,以至于到现在她的依旧看不出来。
不过,她每月都会按时去产检,医生说肚子里的宝宝很健康。
如果不是那一张张孕检单,她都要怀疑这里面是不是真的有个孩子。
在这里她也要防着宁伯,夭夭如今也是情况不明,所有的事情都压了下来。
她觉得自己可以撑过去,事情总能找到解决的办法。
可情绪仿佛根本不受她控制,委屈、难过就跟涨潮一般,迅速的涌了出来。
她捏着手机,将自己埋进双腿间,很想给他打电话。
可昨天她鼓起勇气给他发消息,却石沉大海一般没有半丝回响。
那一点点冲动因为他的冷漠也消失殆尽。
她不可以联系,可又忍不住思念与委屈。
就像是有两个人小人在她脑海里拉锯着,不是很疼,却令人心烦意乱,烦躁不安。
让一向冷静的人有股想要破坏的冲动。
季亦辰就是这个时候过来敲响她的房门。
“晚晚?”轻柔的嗓音,一如既往的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