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你痊愈之前,我都会留在医院。”
淡淡柔柔的嗓音,一如往昔,却好像又透着一丝不同。
听到她会留下,季亦辰像是才松了口气。
对于她先前想要报答恩情与自己拉开距离的话好像也不是那么在意了。
最起码,在这个她最容易逃离的时候她没有走,愿意留下,这说明他是不是还是有一线希望的。
就算只是感动,那也没关系。
人可以一见钟情,也可以日久生情。
很多时候的日久生情来源的就是生活中的感动。
宁伯一直守在外面,看到她出来,嘴角一贯上扬,带着浅浅的弧度,看着和蔼可亲。
可此时的慕念晚早已经知晓,这份和蔼可亲下的残忍与冷血。
她不曾多给一个眼神,往自己的病房走去。
宁伯特意将两人安排在了同一楼层,却是两端。
想要掌控她,却又不想她与季亦辰有过多的接触。
她觉得可笑。
这个老人,想要除掉自己,这个时候却好像又不得不利用自己维持眼下的平静。
看着女人离去的背影,宁伯眼底掠过阴狠,片刻后才恢复成先前的温和,推开门走了进去。
“先生。”他轻唤一声。
季亦辰睁开眼看过去,“宁伯,这段时间辛苦你了。”
宁伯摇头:“这都是我该做的,您没事就好了。”
季亦辰点头,问:“这段时间没出什么问题吧?”
宁伯抿了下嘴角,将他出事后霍靳深带人过来的事情说与他听。
当然肯定隐去了他当时想要除掉慕念晚肚子的孩子和后面不得不利用这个孩子让霍靳深的离开的事。
只是道一切都是慕念晚顾念她救了自己,所以将霍靳深劝走了。
“霍靳深在这边的势力远超我们想象。”宁伯最后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