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无奈似讽刺。

……

从宴会厅出来，季亦辰直接带着慕念晚回了之前的别墅。

一路上慕念晚都十分沉默。

从车上下来，季亦辰落后她一步，望着她冷漠的背影，在她快要跨进门槛的时候季亦辰突然开口询问，“晚晚，你后悔了吗？”

慕念晚停下脚步，她没有过多表情的转身迎上男人询问的眼神。

然后低低一笑，反问：“这不就是你想要的？”

季亦辰瞳孔一震，张嘴想说什么，却听慕念晚又道：“别否认。季大哥，你恨霍靳深，所以你要把在乎的所有东西都夺走。包括我！”

所以，今天她让他成功了，对吗？

季亦辰快步上前，他没想可以隐瞒住她有关自己的野心。

可有些事情也并非全然是她想的那样。

他企图解释，“我是恨霍靳深，可晚晚，我对你也是真心的。”

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这个一开始他只是想要当作筹码的女人就悄无声息的走进了他的心里，并且是拔除不掉的那种。

慕念晚严肃的道：“季大哥，我爱霍靳深。”

季亦辰瞳孔裂了下，“我知道，可晚晚，时间可以改变很多东西。”

“是可以。”慕念晚认同，可接下来的话却让季亦辰更无力，“但我的感情不会。”

“你做这么多无非是想要报复霍靳深。我也按照你的计划在做，现在可以告诉我夭夭在哪里了吗？”

慕念晚像是累了，不愿意再继续演下去。

又或者是霍靳深刚才那句我不会一直在原地等着你真的刺激到了她。

那些想要隐藏的情绪再也控制不住。

季亦辰知道她聪明，很多事情一开始就能够猜到。但他没想到会这么快。

他以为，今晚他会是最大的赢家。

“什么时候知道的？”他干涩的问。

慕念晚靠着门扉，任由晚风刮过面容。

她拨开颊边的碎发，平静道：“我还感染病一毒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