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是他的好好照顾,瘦得一阵风就能将人吹走。
远在医院加班的路飞白就感觉鼻子痒得很,连打了两个喷嚏。
他揉揉鼻子,盯着手上的资料头也没抬:“继续。”
霍靳深心疼不已,目光更是软得一塌糊涂,可转念一想,眼神顿时又凌厉起来。抬手晃晃悠悠的按下呼叫铃。
慕念晚是被他抬手的细微动作给惊醒的。
她猛然睁开眼,蹭的一下就从椅子上站起来,靠过去。
只是人还没靠近,霍靳深应哑着嗓音开口,“别过来。”
慕念晚弯着腰僵在那,脸上有瞬间的苍白。
脚因为维持一个姿势其实有些麻,有些不稳的晃了下。
最后撑着椅子才没直接跌下去。
她站直身体,唇色透着丝苍白,“我叫医生。”
话才说完,病房门已经推开。
霍靳深扫向路飞白,黑漆漆的眸看得路飞白最前面的路飞白心里发怵。
“谁允许无关人员进来的?”
路飞白:“……”
只会冲我吼,有本事你冲你旁边的那个吼啊。
心底画着圈圈,脸上却挂着谄媚的笑,“你这需要人照看。”
“没看护,还是我给的钱不够请不起看护?”
“你别怪路医生,是我自己要留下的。”
慕念晚知道这人是说给自己听的。
“这里不…不需要你。”霍靳深精神很不好,说话都很吃力。
除了最初的一眼,之后也再没看慕念晚一下。
攥紧的手指都快掐进掌心,慕念晚始终维持着冷静,“我被感染过有抗体,比一般的人更适……”
“我说了不需要。”用尽力气的一声低吼。
慕念晚剩下的话都给咽了回去。
紧咬着唇瓣,她看向路飞白,“你先给他检查,我去外面等。”
然后拿起画册和笔转身出去。
背影纤瘦柔软,分明委屈却又倔强的不肯泄露出一点。
霍靳深的目光始终落在她身上,心疼又懊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