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知道,当初那个小女孩回来了,并且时常出入东云海。
对于那个小女孩霍靳深有着自己的一份责任。
慕念晚没权也没资格去评判他对小女孩的所作所为。
放到国外去也好留在国内也罢,那都是他的事。
但内心深处却还是介意的,介意那个孩子去接近叮当。
却忽略了,彼时的叮当无法接触外界,更不能让别人看到他那时的模样,只有那个孩子符合。
如今想来,说句不好听的,好像她的回国不过就是做一块帮助叮当敲开通往外界大门的敲门砖一样。
“可以明年吗?”良久,久到大家都各自陷入自己的思绪里,一直沉默的叮当抬头,看向霍靳深询问。
霍靳深抚摸他的手停住,闻言勾唇轻笑:“当然。”
慕念晚更是喜不自禁。
他自己做的决定远比因为她而做决定更让她觉得高兴。
叮当揪着小手,又小声的问了句:“那我可以让你们接送我吗?”
他记事以来,记忆里所有的依赖都来源于他们,想要一朝一夕改变这种情况不是容易的事。
而且小孩子,上下学期待父母来接也是理所当然。
“当然。”回答的是慕念晚。
霍靳深却在听到回答后看了她一眼,给了个与她略有不同的回答:“爹地尽量。”
慕念晚闻言微顿,抬眸看向他,寻常冷淡疏离的目光多了一丝深邃,像是在思考什么。
慕念晚确实在思考。
思考霍靳深在教导叮当时说的每一句话。
并非所有话都记得清,却察觉到一分共性。
——并不盲目为哄孩子给出任何做不到的承诺。
眼神晃了晃,她收回视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