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从他腿上上来，那淡漠的神情仿佛他刚才的承诺于她来说不过只是两人之间的一个小玩笑。

霍靳深的眸色深了深，没阻止，目光落在茶几上的红酒瓶上。

还剩大半，今天没喝多少。

在她起身弯腰去拿时开口：“不喝了，嗯？”

嘴里询问着，但动作却是难得的再度强势。

在她快要碰到时直接拽住了她的手腕。

“这么小气？喝你一点酒都舍不得。”慕念晚咬着唇，“刚才都还说什么都可以了。”

霍靳深眼神盯着她，那些情绪都被收敛得淡了很多。

“你以前不喜欢喝酒的。”须臾，他低低的道。

像是说给自己听又好像暗示着她什么。

慕念晚咬着唇没说话，对上他的目光。

就见他突兀的笑了下，身体跟着起来，弯腰拿过那瓶酒后直接扔进了不远处的垃圾桶内。

有酒从瓶口涌出，溅到深色地毯上。

动作狠戾又迅速。

可拉着慕念晚的手却温柔得像是她是个易碎品。

“是爱喝还是跟我在一起才爱喝？”

慕念晚依旧没回答。

霍靳深却好像并不需要她的回答，因为他已经再度开口。

“从什么时候开始喜欢喝的？”他自顾的问着，又继续回答：“好像是回来后第一次去的我的办公室你让凌秘书准备的也是酒。”

那个时候他在开会，进去的时候她人已经微醺。

再后来，只要跟他在一起，必定就会有酒的存在。

尤其是每天晚上。

她做的自然，不代表他什么都看不出。

一次两次是助兴，次次如此……

薄唇勾起细微的弧度，似嘲似讽刺。

霍靳深摸着她的脸，低垂的眉眼看不出情绪，“跟我在一起是不是让你很难受？”

以为记者会后多少会有改变。

但好像并非如此。

刚才她愿意提及他以为多少有触动，可现在她依旧要将这一瓶饮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