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知爷爷的病房是在半个小时后。
霍靳深一群人得到消息她回了医院这才又赶了回来。
“伤口裂开了?我先带你去包扎。”目光第一时间注意到她大腿处被染红的病服。
慕念晚排开他的手,红着一双眼睛看他,“我爷爷在哪里?”
霍靳深愣了下,微微敛了下双目,“爷爷……”
“你还要骗我到什么时候?”她奔溃怒吼,双手挥舞的不让他靠近自己,“孩子和夭夭都死了对吗?就连我爷爷也住院了是不是?”
霍靳深心口一震,看着近在咫尺却极力压抑自己却又控制不住的慕念晚,在她跟前缓缓蹲下,抬手轻轻覆盖在她攥紧的双手,然后慢慢将她拥入怀里。
“你问的第一个,我目前还在确认,没有明确的证据证明是他们之前我没办法给你准确的回答。”他冷静的道:“至于爷爷,他上午散步的时候突然昏倒,目前也在这家医院,情况稳定,有飞白全天二十四小时盯着,你也不用担心。”
他看着她的眼睛,温和而又耐心,“你先跟我回病房,我们先把你的伤口处理一下,好吗?”
慕念晚看着他,嗓音沙哑又干涩,有些好笑的问他,“你觉得我现在还会在乎吗?”
死的死,病的病,她的这点伤口又算得了什么?
霍靳深起身,往后推过她的轮椅,没多说什么,只是沉沉的给了三个字。
“我在乎。”
慕念晚被送回病房,已经有医生和护士等在里面。
伤口裂开了,需要重新消毒包扎。
其他人都被赶了出去,只有霍靳深在里面陪着。
她有时候是个特别矫情的人,一点点伤口都会计较很久,尤其是别人弄的。
可这次,她连半句责怪的话都没同自己说过。
就连现在重新包扎都好像那腿不是她的,安静沉寂的像是个没有灵魂的人。
“霍先生,好连。”小心翼翼包扎好的医生站起身,被那双暗黑又冰冷的眸盯得都快抽搐了。
只是一个简单的消毒和包扎后背都汗湿了。
“霍太太,你以后要注意别在裂开了,不然得留不小的疤了。”
因为有路医生那样的外科圣手,如果好生修养,以后疤痕都会很浅淡,但伤口如果多次反复裂开,影响后续愈合,那就麻烦了。
留疤事小,就怕引发一系列的并发症。
慕念晚垂眸扫了眼,对于留疤也不是很在乎,或许此刻就算医生说这条腿会废了她也没多关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