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呀,小姐,春天了。”

萧雨竹的目光追随着那排燕子,直到它们消失在眼中。

“可是我还是不知道他叫什么。”

“小姐,你说什么?”

“我说,燕子可真好看。”

流霜挠头,不懂小姐的审美,但是小姐这么说肯定有她的道理,于是点头:“对,燕子可真好看。”

萧雨竹第二次见到谢右贤是在画舫诗会,那时她和众人站在一起,瞧见了树下的那个人,才知道,原来那就是年少成名,惊才潋滟的谢小公爷。

谢右贤。

她在心中默念这三个字,这名字可真适合他。

也不知是不是她的错觉,总觉得谢右贤看了她一眼,兴许是她看错了吧。

一直到诗会结束,她都没和谢右贤说上一句话,心中有点可惜,但是没关系,表妹说了,她是萧雨竹,是会策马扬鞭的萧雨竹,不必扭捏,今日既知道了他是谁,来日有的是机会。

然后她在马车上听见了那人的声音,他问:“萧二公子在吗?”

萧雨竹瞬间睁大了眼睛,心想,萧二公子不在,萧大小姐在。

但是这话只能心里想想,说还是不能直接说出来的,于是做作的来了一句:“我二哥不在,你若是找他有事,我可以帮你转达。”

对不起了,二哥,下次少坑你点银子。

“只是来打声招呼罢了,不是什么要紧的事。”谢右贤说。

可惜了,萧雨竹想。

“哦。”她干巴巴的说。

却和对面的人一同问了一句“那日”,心中雀跃,他还记得我,嘿嘿。

这种雀跃的心情一直持续到谢右贤骑马游街那日,对方接了她的糕点,她一面想,完了,萧雨竹,脸丢大了,一面又想,他怎么不接别人的糕点,只接我的,想来我还是有些机会的。

所以在永华山,给谢右贤摘果子的时候,她格外坚定,嘉阳说了,谢右贤身子不好,想来也是不会爬树的,那她给他摘也是理所当然。

再后来,他们一起去了湖州,他弹琴,她舞剑,那时她想,

萧雨竹,或许有朝一日,他真的会跟着你去边境。

回京的第二日,她出府和流霜一起闲逛,远远的瞧见一个人,一身白衣似雪,清贵无双,脸上却不太好。

是谢右贤。

这时候她突然又想起嘉阳同她说过,谢右贤自小身子不好,一直在府里卧病不出。

从前只觉得这人生的好看,可如今才恍然,到底是怎样的大病,才能将一个人困在府里十几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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