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宴辞站在老夫人身侧,手指动了动,眼中闪过一抹不明的情绪,他开口:“祖母又知道什么?”
老夫人没说话,只静静的看着顾宴辞,那眼中既是悲戚又是欣慰,她朝着顾宴辞招了招手,顾宴辞走近两步蹲在她身前,老夫人伸手轻轻摸了摸他的头。
“你真的长大了阿辞,你要做的事情祖母不会阻拦你,只是你要切记,万事都要担心。”
她说完扶着椅把起身,顾宴辞连忙扶住她,两人慢慢的走到了内室,老夫人从柜子里拿出了一个木盒,递给了顾宴辞。
“这里面是一块玉,你带着一起离开,然后去河州见楚世叔一面,将这个交给他。”
顾宴辞从怀中掏出一块玉,楚慕倾伸手接过,仔细瞧了瞧。
这玉样式并没有什么特殊,材质也不贵重,更像是家里长辈赏给小辈把玩的。
顾宴辞继续开口,声音有些低:“我并不认为世叔和当年的事有关,但是祖母不会无缘无故让我去找他,这些日子我仔细想过,那便还有一种可能。”
他看着楚慕倾的眼睛,楚慕倾接着说:“我二叔有可能是去查那件事的。”
两人的想法不谋而合,同时沉默下来,上辈子楚慕倾直到死也不知道这件事,所以此刻只能凭借着自己的猜测和顾宴辞讨论这件事。
“我二叔是文德六年那年的科考二甲第三,而后被外放到河州做官。”
当今年号文德,那一年距离威远将军离世已经三年,顾宴辞两岁,萧文柔还没怀上楚慕倾。
二老爷楚长柏去河州之后不久,就结识了河州商户柳氏的嫡女,也就是楚慕倾二婶,在她们成亲之后不到一年,楚慕倾出生被送到河州,而后又过几年,楚今安出生。
而楚长柏去河州之后,凭借着自己过人的能力,将官越做越大,直到如今的河州布政使。
“世叔虽然是庶子,但是当年永宁侯府正是风光的时候,他怎么也不应该被外放,所以很有可能是他自己想去的,又或者有人背后操纵了一下,这才导致世叔去了河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