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仲文平日里基本都是在太学读书,日常接触的也都是饱读诗书的谦谦君子之流,从未见过像廖逸奇这等人,一时之间,只觉得面前之人简直无耻至极,竟如此颠倒黑白。
其实太学里也有像诸如廖逸奇这等权贵人家的子弟,但是他们除了少数好学之人,其余的多是一些纨绔。
祭酒为了不让真正的好学之人被这群纨绔耽误,年年都要进行分级考试,成绩优异之人放在寒柳院读书,剩下的人放在寒梅院。
寒柳院里其实除了像梁仲文这种学识极好但家里穷苦的学子,也有一些权贵,比如说镇国公府的二公子顾子晋,这也是真正的好学之人。
平日里两处院子互不打扰,所以就算同在太学读书,但是廖逸奇和梁仲文也从未见过。
“廖公子此话简直是一派胡言,究竟是谁拿了好处才帮廖公子颠倒黑白,廖公子自然比我清楚。”
他这么说,大家自然想起了官府公告上说的那些廖逸奇的证人,其实这些公子哥原本就不信,廖逸奇是什么人,他们平日里都是一起在京城混的,怎么可能不知道。
有没有真撞到人不知道,但是事后送钱去赔偿,这根本就是不可能的事,骗骗不知情的百姓还行,但是他们确是一个字都不信的,只是平日里抬头不见低头见的,总不可能因为一个平民来找廖逸奇的不痛快。
说到底,他们心里也不觉得此事真能起什么太大的风浪。
今日是沈予淮先找的廖逸奇不痛快,他们不过是看看热闹而已,虽然也应和两句,但那都是不怵廖逸奇的公子哥,其他人只是跟在一旁看看。
反正是沈予淮开的头,就算廖逸奇要找,也得找沈予淮不是。
廖逸奇听了梁仲文的话,知道这穷书生是在内涵他们找人收买那些人的事,心里不由得冷笑,这年头,谁有钱有权谁就是大爷,他一个穷书生也想翻起什么风浪不成。
“来人,将他赶出去!怎么什么人也配来凌云阁。”
楼上,飘渺也从房间出来,站在二楼看热闹,廖逸奇刚刚一抬头,正好看见了,飘渺冲着他笑了笑,廖逸奇瞬间就不想再和这个穷书生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