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那之后,老夫人就下令楚承允能接触到的膳食也不许有一点茶花,如今在她眼皮子底下竟然出了这种事,显然是不把她放在眼里。

老夫人气的直接一把将一个杯子砸到地上,语气怒极,冲着大夫人道:“你如今掌家是不把我老婆子放在眼里了是吧,让你安排晚膳,你便是这般用心的?自己生不出儿子,便想害我的允哥儿,你就是这样当嫡母的吗?”

这话可以说是诛心了,大夫人直接跪倒在地上,哽咽着说:“母亲这话可是诛儿媳的心了,允哥儿是儿媳的儿子,也喊我一声母亲,我又怎会害她。”

白姨娘哭着对大夫人道:“我知道主母一向不喜欢妾,若妾有什么做的不好,给主母磕头认罪也是行的,主母何必对我的允哥儿下手。”

大夫人猛地抬头,指着白姨娘道:“你是什么东西,这儿哪有你说话的地儿。”

白姨娘闻言哭的更大声了点,直接跪在老夫人面前,哭哭啼啼的道:“姑母,妾自知身份卑贱,但好歹也是允哥儿生母,如今允哥儿还躺在床上,生母又被人如此羞辱,待允哥儿醒来,岂不是会抬不起头啊。”

楚慕倾站在二夫人身侧,看着面前的这一通大戏,看她们狗咬狗,好不热闹,上辈子跪在这里百口莫辩的,是她啊。

那时她不知楚承允对茶花过敏,只在花园内听见两个小丫鬟闲聊,说大少爷最爱的便是茶花饼,从定国公府回来的路上,看见有卖茶花饼的便特意买了一份,回府送去了楚承允处,想着改善一下兄妹关系。

结果楚承允刚看见脸色就变了,后来更是闹到的老夫人那里,白姨娘也是如今日这般哭哭啼啼的说楚慕倾想害楚承允。

她跪在地上,百口莫辩,最后老夫人说他心思狠毒,请了家法,还让她在祠堂跪了三日,那次险些要了她半条命。

那是她尝过的,如今她这位继母也该尝一次,一但心里有了怀疑,再怎么解释,也不会有人相信。

人性就是如此,只相信自己看到的,如今这位大夫人就算说破了天,也没有用,大家只会觉得就是她干的。

楚慕倾这边静静的想着,那边楚舒然已经跪在了大夫人旁边,对老夫人道:“祖母,母亲一直对大哥视如己出,必不可能会害大哥的,况且府上人人都知道晚膳是母亲准备的,一出事自然是母亲的责任,母亲怎么会让晚膳出差错呢,此事定是别人有意陷害。”

老夫人其实到现在已经冷静了下来,心里知道大夫人不会光明正大的做这种事,但是毕竟宝贝孙子受伤了,她心里还是心疼生气,就算此事不是大夫人做的,她也有监管不严之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