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眸光中有股笃定,另有股计较:“若嫌弃便是惺惺作态,那便做一辈子吧!”
景硕那个样子娶谁都一样,赵家姑娘既有美名,正好担的起皇子妃。
景怀煦不管他们婚后如何,能传出俩人明面上的恩爱也成。
景碌对父皇的打算不置一词,继续出主意。
“父皇不如再次举办一场宴会,邀些人进宫热闹,您将二哥喊到席上,让二哥见见赵家姑娘,如此也算考虑到二哥的心意了。”
“你倒是替玉彤与你二哥想的都多,光让朕面对你皇祖母了,”景怀煦嘴里抱怨着,心里龙心大悦。
景碌嘿嘿不好意思地笑:“儿臣仰赖父皇啊!”
“成,按你的意思做,”至少景碌是个心思少的,能有景砚那个有为的嫡长子,再有景碌这个乖巧听话的幼子,景怀煦已经满足了。
***
月姜答应了将弦歌带出程家,未来还要让弦歌常给月国传信,让月国看到自己的诚意,她就要将弦歌留在身边。
在此之前必须想一个法子,让弦歌顺理成章地与东宫来往,继而使她脱离程家。
午后,月姜缝着绣品,偷瞄景砚,在他即将要翻书时,她趁机提道。
“殿下,妾自打进景国嫁给你,一直在宫内,好友都没有几个。”
景砚翻书页的手停下,眼神迟疑地落到她腹上:“如今你这般,一样没法交友啊!”
“怎么没办法,下帖子邀约不就好了,”月姜放下手里的绣活,凑近景砚央求:“殿下,妾想喊人来东宫玩。”
“来了景国就在宫内,你没有宫外的好友吧,”景砚默默猜出了一个人,不知是不是月姜想抛砖引玉。
“怎么没有,那个弦歌姑娘妾见两次都记忆犹新,就邀她吧,”月姜顺口道。
景砚:“邀她!”
果真要喊那个月国女子,都敢喊人来到东宫里密谋了。
他是在月姜跟前仁慈久了吗。
还是她想着灯下黑会很安全。
景砚放下手中的书,半圈着月姜的腰身将她抱在怀中,抚摸着她的纤纤玉指,与她十指紧扣,语气幽幽地暗示。
“姜儿,孤从前常抓细作,你知道孤爱把细作放哪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