腰部二次受伤,只是动弹一下手指,浑身筋骨便阵阵抽疼,简直没法去找手机,趴在按摩床上咬唇,闷声哭。
哭声与房间的潮湿交织,沈望京心口发闷,挠耳,自找台阶下,“镇上的夜市还没撤走,我去给你买点烟花棒玩。”
泪星在眼眶浮动,病人咬住被角,赌气不肯接话。
班景忐忑地问:“那你有没有什么想吃的?”
“不想吃也不想玩。”
一口气婉拒两句示好。
简直坚决转头,圆颈冻得通红。
哄不好。
两位少年贴墙站好,视线忽高忽低地漂浮着,不敢去看病人通红的眼睛。
“哎!”医生重叹一口气,掀起毛毯,给简直裹上。
推了推眼镜,开始煽风点火,“进屋前为什么不能先敲门呢?还好力度不重,不然你们这位好朋友就得残了。”
左右拱火。
“小副词,这么好的朋友你竟然有两个?”
年轻医生喋喋不休地说着。
“对!”柏言假意赞成,实则迈步开溜。十指掘出包着医书皮的漫画册子,蹲在阴暗角落快速翻开。
外地人算命被骗三百块钱。这档子霉事经过韩飞之口,在小镇快速传播,人人都知简直的新外号。
对此,简直相当羞愧,恨不能立即离开这里。
腰身肿疼,他无法在离开的前夜去找手机。
翌日,专车直达诊所门口。
“走!”沈望京在医生那里购买到一辆简易轮椅,他不由病人任性抗拒,直接扛起,轻放在指定位置,轻推到车门前。
轮胎在不平的石子路上转动,身体左右摇摆,简直皱出眼纹,冷声指挥,“你能不能慢点?”
“你嘴唇噘那么高,都能拴头牛了。”沈望京嘴上一个劲地回怼着,推动的动作又轻又缓。
时刻留意着地势,路陡,他尽力叠高简直背后的软枕。
无法反抗,就好好享受。
人生格言在此刻奏效。
简直享受地眯起长眸,耷拉半宿的嘴角和日头一起升高。
车驶向镇中,红色的舞龙长队围车打转,锣鼓交响,人们拍掌欢庆新春,简直本该站在其中,他垂首,自我安慰,“留有遗憾,下次再来。”
车窗关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