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习以为常,咽下嘴里的红酒,追赶上她:“是不是又不能去悉尼了?”
“是,你想怎样?”秋鸢细眉一拧,理直气壮地说,“这回是你儿子的男朋友遇到麻烦,并且与当年的拐卖案有关,我必须得去。”
一靠近,她浑身的刺就竖起,刺得人生疼。
何敬眼底闪过一丝伤感,点头,表示理解:“嗯嗯嗯,我知道。”
秋鸢冷着脸,杵在玄关处。
佣人熟练地走上前,抬起她的脚,帮忙换鞋。
“你尽管去找我爸告状。”秋鸢说。
“怎么会呢?”何敬递上保暖的风衣,“一路顺风。”
夫妻间之没有感情。
又或者说,强扭的瓜不甜。
刚结婚的时候,两人还是能正常交流的。
后来,感情更进一步,生意越来越好。他很忙,无暇照顾唯一的孩子,保姆大意疏忽,他的孩子被拐,遭遇不堪的凌辱。
孩子出事,脆弱的感情瞬间土崩瓦解。
他没日没夜地想,要是那段经历只是一场噩梦就好了。
…
啪。
珠帘拍打竹门。
室内众人。噤若寒蝉。
简直小心地移到门后,捏着鼻子,伪装音色:“你谁啊?”
手掌撑着门板,沈望京有气无力地哼唧两声,瘦削拔高的身体倾斜,偎向墙壁。
没有力气了。
“是沈望京!”透过细缝,简直看清叩门之人的样貌,顿时欢欣鼓舞,“他终于回来啦!”
门开,目光迎到一张的笑脸,饱满红润。
“红苹果。”沈望京眼冒金星,想凑近啃两口,可惜没身份下口。
从来没有这么累过,呼吸快要衰竭,身体灌满脓浆似的,腿一阵阵地发软。
班景架着他的手臂,走进屋里。
沈望京侧颈,张望着发愁的红苹果脸蛋,耗尽气力,简短指示:“甩掉他们了,快关门。”
受害者们盘膝,坐在壁炉前。
有的人身上穿着夏季的衣服,有的人脚上无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