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脑袋往回缩。
见况,余飘横摆手里的长棍,将其死死卡住,连声喝道:“说!你是谁!你把清子谵弄到哪里去了!”
“哈哈哈哈。”大脑袋仰起满是烫痂的脸,灰白竖瞳里闪动着凶意。
只有动物才有的竖瞳,竟然出现在人的眼眶里。
余飘受惊,手臂失力。
大脑袋趁机挣脱,缩回房间。
登山杖“咣当”落地,沈望京慢声说:“他是涂夫,你不认识吗?”
“屠夫?”
余飘不认识。
正欲展开讨论,铁门赫然展开,一击拍翻他们。
足有两位成年人一般庞大的黑影贴墙疾驰。
韩飞起身大吼:“站住!”
五脏六腑震疼,余飘艰难起身,抱住他的腿弯:“韩叔,很危险的,你别追。”
“不要拦我!”
“我等这一刻已经等了整整十年!”
“我真的很想带我弟弟回家!”
韩飞情绪激动,撩起大衣,卸下腿侧的手枪,急声嘱咐:“余飘,你记着,只要拿好这个对讲机,就会有人来接你们下山的。”
交出唯一的求救设备,韩飞身似飞燕,冲出廊外。
发烫机壳里冒出铿锵有力的呼唤:
“韩队!韩队!”
“不要贸然行事!”
余飘回复:“抱歉,韩叔已经离开了。”
几声音色不同的叹息在另一端响起。
其中一人出声交代:“孩子们,勇敢些。”
按韩队说的,他们要先去找清子谵集合。
路上,简直心如蝶翅颤动,频频往回张望:“真让你猜对了,不过屠夫是什么意思?”
“4.12拐卖案有一个人贩子没有落网,名字叫作涂夫。”沈望京弯腰,斜身躲枯枝,叉腿越河流。
“嗯?”
拐卖案轰动一时,案件细节公之于众那几日,嫌犯的照片贴满津泽州,班景只记得涂夫的名字,对于样貌,他一点印象都没有。
赶路无聊,简直又问:“那你是怎么猜出韩飞身份的?”
沈望京说:“收拾装备时看到了他的警服。”
“哦。”
真相平淡无奇,简直拄杖加快步子,走到余飘身边。
沈望京望着他的背影说:“就算没看到也能猜到。”
“为什么?”
简直停步等待。
沈望京慢步走上前,说出近日观察的结果:“韩飞会说十六种语言,拿过第十六届散打比赛的冠军,满身才华愿意待这种偏僻落后的地方,怎么想都不合理。”
简直问:“万一他热爱家乡呢?”
“可他不是本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