嬴栎一把攥住玄鸟。
“夫人!”张良顾不得什么礼仪规矩,快步走了过来。
“夏无且。”嬴政唤道。
“阿姊!”成蟜也吓了一跳。
『玄鸟发什么疯?』
玄鸟在嬴栎手里化作点点星芒,又凝聚在一起,形成一片不大的光幕。
嬴政走下陛阶与诸位臣工一同看向光幕。
光幕里一个两岁的小公子随一对年轻的夫妻去往赵国的龙台宫。
嬴政蹙起眉,那是幼时的他,可是他那时候并没去过龙台宫。
嬴栎安抚的拍了拍张良,“无事。”
“等一下吧。”嬴栎阻止了夏无且替她包扎,还使劲按了一下伤口,伤口又渗出了一些鲜血,光幕果然大了些。
鲜血氤氲而出,光幕一点点变大,一分为二。
一边是嬴政自两岁归秦,有人疼有人爱,有人可以依靠,秦军横扫六国,大秦蒸蒸日上,扶苏继位,大秦继续在前进的道路上徐徐向前。
一边是嬴政自九岁归秦,自立自强,坚韧不拔,秦军依旧横扫六国,可扶苏却未能继位,大秦在嬴政身后覆灭。
光幕消散,玄鸟再次高飞。
嬴政握紧拳头,大秦绝不会覆灭。
嬴政回头看向嬴栎。
嬴栎靠在张良怀里,脸色有些白,“王上。”
嬴政垂眸看向嬴栎的胳膊,包扎了,脸色为何这样白?
看着嬴政扫过来的目光,夏无且忙解释道:“公子发现鲜血能使……光、幕,扩大,直到光幕不再扩大,才将将包扎。”
“王上,无事。”嬴栎说道。
“阿姊。”成蟜眼眶微红,阿姊总是这样,为了阿兄,为了大秦,要不是有阿姊,他大抵就是谋反失败客死他乡的下场。
“好了,无事,哭了要送官了。”嬴栎还有心思打趣成蟜。
嬴政看了张良一眼,张良行刺他,张良是他的心腹重臣,“张良先扶阿姊去偏殿休息,夏无且,照顾好阿姊。”
“阿兄,我也去。”成蟜说道。
“你留下。”
张良扶着嬴栎离开大殿。
嬴政淡淡的目光扫向诸位臣工。
“廷尉想走哪一条路?”
李斯有些绝望,那个叫赵高的,到底是哪个王八犊子?“臣……”
『死了便宜他了,用完再死!』
嬴政勾起唇角,“寡人给廷尉一个将功折罪的机会。”
李斯痛哭流涕,感恩戴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