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晚意又愣住了,不知道这永顺帝究竟在想什么。
鬼使神差的,她干脆直接问出自己的疑问。
“为何皇上这般说?”
永顺帝抿了口茶汤,又重新放下。
“你小小年纪,就这般耐得住性子,实在难得。”
他又面无表情的看向楼晚意,眸子中意味不明。
“这一点,安乐确实输你许多。”
楼晚意无奈的在心中翻了个大大的白眼,合着永顺帝放她在这不搭不理,就是想考察她的性子?
他不就是拐弯抹角说他女儿更活泼可爱么?
安乐公主面对的是她爹,楼晚意面对的可是掌握天下生死大权的皇帝啊!
这能这么比较?!
哪怕她平时再坐不住,也不敢在殿前失仪吧?
但她面上分毫不显,只保持着恭敬的笑容。
皇帝既然都这么说了,那就厚着脸皮当赞赏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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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上实在谬赞,臣女岂敢同安乐公主相比较?公主是那天上的皎皎明月,我顶多能算得上是萤火之光罢了。”
也不知道是不是永顺帝听到楼晚意通过贬低自己来夸他女儿,一时高兴了,竟然朝门外扬声吩咐道:“李玉,给嘉祥县主赐座。”
楼晚意连忙千恩万谢,“多谢皇上。”
心中却满是腹诽:这永顺帝真在是阴晴不定的,看起来倒真有些深不可测。难怪世人常说伴君如伴虎,当官的倒也真是不易。
待楼晚意坐下后,永顺帝突然又道:“你放才说朕是明君,还说你爹和大哥是被人构陷的。为何这般笃定?”
楼晚意对上永顺帝犀利盯来的眸子,一时感觉有些不寒而栗。
她知晓永顺帝是来者不善,自己要是一个答不好,很可能会引来天子震怒,爹爹和大哥就真没救了。
楼晚意心中一紧,定了定神。
“臣女现下虽无确凿证据可以证明,但我深信爹爹和大哥的为人。况且其一,大哥勤学苦读,为人耿直,绝对做不出科举舞弊的事情。其二,若那封信真是爹爹与旁人舞弊的罪证,不可能这般轻易就被搜出来,光凭纸上的一句话也无法说明什么。其三,臣女斗胆猜测,皇上也不相信此事是真的。”
她紧张得有些手心冒汗,却还是大着胆子对上永顺帝阴沉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