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名?”
“多曼努·冯·弗里斯伯格。”
“祖籍?”
“安哈尔特。”
“职业?”
“军人。”
“学历?”
“科隆大学本科。”
“什么专业?”
“……什么都略学一些。”
“明白了。”
将炭笔在指尖旋转一周半,罗贝尔放下了一字未写的白纸,朝多曼努微笑着点了点头:“两周前,施蒂利亚军团二团一连的连队长给我递交了辞呈,他怀孕的妻子还在维也纳,最近快到分娩的日子。他功勋卓着,我许诺他,只要他愿意带着家人回来,我就给一座城堡的封地,但那样连队长就空缺了出来。”
“……”多曼努一言不发。
“但根据我从卡尔那里吸收来的教训,贸然把你空降到军官的位置上一定会引起许多人不满,我希望你能体现出不同凡响之处,或打服,或说服,让士兵心甘情愿选你作长官。你可是差点摘走我脑袋的勇士,我相信你不会令我失望。”
“我不会承认除温斯特殿以外的人为主君。”
“人生在世要最重要的是自知之明,你又不是青春靓丽前凸后翘的十六岁美少女,谁稀罕你当我的仆从。你唯一有价值的地方就是砍人,而我只要求你替我砍人,还有意见吗?”
“没,没有了。”
多曼努迟疑片刻,抬头问道:“科隆怎么样了?”
“我刚刚已经说过了,我给科隆留下了波恩城周边的一个郡和整个帕德博恩作为教会的养料地,还允许他们合理合法地回归科隆城,作为完全的胜者,我觉得我的做法算得上仁至义尽。”罗贝尔皱着眉头。
“不,我的意思是……”
“如果你要问温斯特的下落,抱歉,我很长时间没有见过他了。鲁普莱希特说他留在波恩处理战后重建工作,所以他人肯定活着。如果你非常急切希望得到他的准确情报,你可以去问他的儿子,莱恩·豪斯·冯·默尔斯,他现在在我的身边担任扈从,住在出门直行再左拐的第三栋房子,门口挂着默尔斯家族的盾徽,他自己用小刀刻的 。”
“果然,典型的默尔斯式两面下注。”多曼努小声念叨了一句,接着罕见地低下了高贵的头颅,“多谢您回答我的问题,我没有其他想问的了。”
“那你就先下去吧,快到我午睡的时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