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小将军,您不妨听听我的提议,再考虑是否应当驱逐。”哈勒法迪微笑着从怀里拿出一张卷起来的契书,解开绑带,散开展示。
清晰可见“威斯特法伦行宫特许”与一枚崭新的印章,加上开头的一行小字,顿时掐住了莱恩的脖子,令他的眼球如窒息般瞪得荔枝大小。
“您看,这样如何?”哈勒法迪躬身行礼,“身为伯爵使者,以及荣誉贵族的头衔,我希望在贵军这里得到应有的礼遇。”
莱恩的脸色阴晴不定。
士兵们吓得退开半步,按照以往的经验,莱恩少爷露出如此表情,接下来必有人遭殃,不是被吊在化粪池上熏陶整晚,就是被关在厕所里三天三夜。
但面对哈勒法迪礼貌而不失礼节的微笑,莱恩似乎下定某种决心似的,深吸一口气。
“……请您入内详谈。当然,您的这些护卫,烦请在营外稍候。”
“当然可以。”
哈勒法迪喜不自胜。
望着二人并肩进入一座无人空房的背影,被吓得大气不敢喘一口的什长瞪大眼珠。那位素来性格暴烈如火的小少爷,对待一个素来瞧不上眼的异教徒,竟然比对亲爹还有礼貌!难以置信!
与此同时,北部森林入口附近。
威军解除了严阵以待的作战阵型,马放河岸,不少士兵褪去盔甲,轻轻松松地在河边戏水沐浴。
带着一股独属于法国人的松弛感,罗贝尔躺在一块草坪上,翘起二郎腿,母马茱莉娅在一旁惬意地啃食青草,风吹草低,风拂过辽阔的原野。一行飞鸟经过,留下骤雨般落下的鸟粪,击中不少倒霉蛋的脑袋,气得他们哇哇大叫。
好险。
罗贝尔的余光见到一坨鸟粪砸在耳边不到半米的地方,额头冒出冷汗。
因为是鸟屎,贝贝不可能帮他挡下,若是再倒霉一些,最大的可能就是被鸟屎糊脸,甚至砸进嘴巴,恶心得人半个月都吃不下饭。
“在看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