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他脸上的狐疑之色依旧没有散去,但明显出现了剧烈的动摇,“就凭您的主人区区不到一万的兵力……”
他动心了。
雅各布深吸一口气,说道:“我家主人曾于安科纳凭两百骑击破皇帝御驾亲征,于保加利亚一战擒获异教徒苏丹,军略之奇绝,非常人所能料及。我军总兵力为八千,不是因为我们只能带出八千,而是我家主人判断自己只需要八千兵力,便能摆平绝大多数反对者。”
“哦哦哦……”
“确实,确实……”
“毕竟是那位主教大人……”
博克哈德的几名亲信忍不住交头接耳,他本人也略有激动地说道:“莫非,皇帝真的打算重新建立的秩序吗?”
“当然,否则也不会派我来联络您了。”
雅各布心里喟叹一声,表面上礼节无亏。
任谁问起罗贝尔·诺贝尔主教,第一反应永远是他背后的皇帝陛下,就好像他的权势完全来自君王似的——就算事实真是如此,雅各布也深感不安。
不同于头脑简单的朱利奥,他一点也不希望主君与皇帝过分绑定。罗贝尔习惯万事打着皇帝的旗号,这样就能把矛盾的矛头转移给弗雷德里克,而非自身,这是一种爱惜羽毛的表现。
博克哈德市政官有一点说得对——“负起责任”。逃避非难的同时,代表将责任与名望拱手让人,人们只会记得是皇帝的属下做了某某事,将功劳记在那个端坐维也纳的狗皇帝身上。既然罗贝尔终于下定决心建立自己的一番功业,他作为贴心的下属就有义务劝说主君改变逃避责任的坏习惯。
离开时,雅各布拿着博克哈德亲笔所书的密信,脸上露出微笑。他已与自己定下秘约,将这滩死水彻底搅动。
助罗贝尔火中取栗,趁机夺取威斯特法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