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你表示感谢的方式吗?”白袍人幽默地道,“还挺独特的,宝贝,考虑毕业之后去横店拍戏么。”
开了一个小玩笑之后,两人忽然失去了话题。
白袍人微微垂首,沉默片刻后轻轻叹息一声,心中有千言万语却不知从何说起。他静静地凝视着面前的实木圆桌,眼神中透露出一丝迷茫和思索。
罗贝尔见状,嘴角微扬,露出一个温和的笑容。他伸出右手,轻轻拍了拍白袍人的肩膀,语气诚恳地说:
“我们相识已近十年,却对彼此知之甚少。今夜难得,不妨秉烛夜谈,你再给我讲讲你们族群的故事。当然,如果你愿意分享一些关于自己的事情,那更好不过了。”
白袍人抬起头,目光与罗贝尔交汇,眼中闪过一抹感动。
他点了点头,缓缓开口:“谢谢,说实话,你比我那些冷冰冰的同僚更,我有些理解之前一些违规实验人员的苦衷了。”
“违规?”
“我应该说过,这场实验持续多年,你们的世界不是第一个被开启的,但大概率是最后一个。”他轻敲着桌子,“我之前的前辈当中,不乏有人对自己负责的世界产生了感情,在实验结束后拒绝执行终止协议,惹出了不少麻烦。总负责人似乎乐见工作人员产生更多复杂的情绪,这能让项目更贴近人性,可惜,我们的躯体在情绪处理机制上过于高明,始终接触不到人性的根源……”
“生理结构落后真是抱歉了啊。”
罗贝尔忍不住吐槽道。
“嘿嘿,总之,我接手你们的世界之前,其实是个通俗意义上的无业游民。”
白袍人说着,眼神流露出怀念之色。尽管是虚度时光的岁月,对他而言却是一段难能可贵的快活时光。
“生存本来就是一件麻烦的事,尤其是你不得不生存的时候。为活着而活着的日子里,我除了躺在床上刷看随身终端的【星河速递】什么都不想干。”他翘起二郎腿,该溜子一般的气质迅速充斥身周,“本来按照我们的律法,社会上的所有成员都应各司其职,分配工作。人口本就稀少,还养懒汉,简直是自取灭亡之道。但我诞生的时候,国家恰好经历了灭顶之灾,秩序崩溃,一直到几十年后才从犄角旮旯里把我这个漏网之鱼拽到研究所上班。”
“获得了工作的我,用经典的人类成语来形容就是【如获新生】。观察一个世界的变化没有你想象中那么漫长,只要算力足够,加速时间易如反掌……”
说到这儿,白袍人的脸色忽然垮了下来,八成是想起自己加速过头害了贞德的往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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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罗贝尔的情商显然不足以支持他看透他人的内心,他只是好奇地催促对方继续讲下去:“究竟是怎么做到的?我是说,以一方世界为试验田,这听起来和神迹没什么两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