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当时做点什么就好了——就算常在深夜辗转反侧地幻想一个团圆美好的结局,已发生的悲剧也无法扭转。
翁德雷:“要不……尝试与敌人讲和怎么样?”
约拿冷冰冰地看着他,一言不发。
翁德雷害怕地缩起脖子,打消了劝和的念头。
两人行至城墙靠内侧的城垛边,俯瞰墙下惴惴不安的数千难民与气氛肃穆的城防军士兵。
“我的臣民,我有一个糟糕的消息要告诉诸位:我们共同的敌人——波西米亚人,带着那些曾经奴役你们的庄园主老爷,带着一副副新的镣铐,现在杀回了摩拉维亚,包围了我们的城堡。”
约拿话音既落,立刻在难民间引发了骚动。
他从来没有起过投降妥协的心思,相信斯皮尔博城堡不可能失守。给予他信心的不仅有久经沙场的城防部队,更是这三年来治理这片土地所积攒下的民心。
“敌人尚没能包围南部城门,我会派出骑兵护送各位离开斯皮尔博,我希望你们把我的意志传达给各地的自由民。”
城防军分出一支五十人左右的骑兵队,清理出了通往南城门的道路。
约拿攥紧拳头,对着城垛奋力砸下:
“不愿为自由而牺牲的人,幸运的女神抛弃他,逝往的英灵唾弃他,幸福与尊严弃他而去!为苟全性命而抛弃斗争之心的人,最终,自由与生命全都得不到。”
难民间的骚乱渐渐平息。
人们平静地聆听他的呐喊,时不时掀起应和的呼喊。
约拿激动地拍打墙垣:“想想是谁把土地分给你们,想想是谁还你们自由!是波西米亚人吗?是领主老爷吗?不!是我!是维也纳的皇帝陛下!更是你们自己,这份自由是你们亲手争取来的!你们拥有的每一寸崭新的土地,哪寸不是流着汗水一点一滴开拓,难道要这样拱手让人吗?”
“不!”
布尔诺郊外曾是大领主的密集庄园区,滋养着无数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奴。
他们世代被奴籍与枷锁囚禁在亲手耕作的土地上,从罗马帝国时代到中世纪,从未拥有过真正意义上的尊严。直到奥地利的统治者修改了封建法,奴隶们才有资格亲手开垦属于自己的土壤。
当约拿的话撩动了他们最敏感的心弦,人群顿时爆发出强烈的反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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