堂堂大主教亲自冲锋陷阵,还在犹豫叛乱正确与否的某些人一下子有了底气,愈发卖力地向前冲击。
从修道院正门,杀入壁画走廊,于弥撒大厅苦战片刻后不浪费一秒时间,立即登上旋转楼梯,沿着通道回廊将不合作的神甫教父通通抛出窗外,目标直指博纳德老教区长所休息的寝室。
木棍虽然打不死人,但把人砸得头破血流不费吹灰之力。
教会圣所转眼间四处飘血,肮脏的血液玷污着神圣的土地,铺满了伊拉兹莫司通向抗争的道路。
“嘭!”
在打翻了最后一个负隅顽抗的教徒后,通往寝殿的大门再无阻隔。
伊拉兹莫司气势汹汹地踹开大门,迎接他的是昏迷中的博纳德教区长与一脸愤怒的副修道院院长。
“胆大妄为!胆大妄为!”
副院长气得哆嗦,不安分的双手上下翻飞。
“天大的亵渎!看看你们做的好事!神圣之地竟然滋生出你们这些暴力分子!”
政变进行到这一步,伊拉兹莫司懒得和他废话。
他努嘴示意左右拥趸上前拖走了骂骂咧咧的副院长,亲自坐在博纳德的床边,轻声呼唤教区长的姓名。
“哎哟……”
老博纳德在昏迷中发出一声呻吟。
伊拉兹莫司喟叹一声,接过罗贝尔准备已久的羊皮契约书,把老教区长的手印按在上面。
罗贝尔微笑着躬身,向他简行一礼:“恭喜你,亲爱的伊拉兹莫司神甫,哦不,现在该改口称呼您教区总长大人了。”
伊拉兹莫司为老博纳德拉上被子,淡淡说道:“我只是代理教区长的位置,在老教区长去世前,真正的教区总长唯有一人。”
罗贝尔追问道:“那去世后呢?”
他瞥了罗贝尔一眼:“贝希特斯加登教区长一直由萨尔茨堡教会和罗马教廷直接任命,不过从今天起,我不会再让任何一个萨尔茨堡教士踏入这片土地。”
罗贝尔继续微笑:“您该知道,一味地防御是无法获得真正的独立的。”
“以代理教区长的身份,我接受贵国的出兵邀请。”伊拉兹莫司沉声道,“唯有彻底推翻萨尔茨堡教会暴政,我贝希特斯加登人才有可能获得真正的自由!”
“好!”
罗贝尔伸出右手:“我们合作愉快,教区长阁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