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
挥舞着钉耙,耕作土地,里多的脸上洋溢出幸福的微笑。
虽然他是脱产的军人,但法律没有规定军队不得经商种地,他在白日训练之余,用为数不多的空闲时间在军营外的开垦了一片小农田。
规模不大,菜种不多,但胜在安稳。
可以的话,里多希望这样和平的日子永远持续下去,有口饭勉强糊口,冬天不至于没柴烧,每日与战友撩骚打趣,偶尔相伴出游,偷窥女澡堂里面光溜溜的村姑,锐评鉴赏谁家的女儿胸大屁股圆。
温饱、工作与性,这就是他能想象到最幸福充实的生活了。
但就算这点卑微到骨子里的愿望,在树欲静而风不止的大势面前,犹然如幻梦一般。
这天夜里,来自维也纳的征兵官敲响了催命般的丧钟——维也纳方面集结地方军队的军令送达至这座位于施蒂利亚的小军营。
里多的上级长官,巴尼·冯·格纳森,男爵的次子,连夜喊醒了营地里的一百多名士兵。
“艾斯克!”
“到!”
艾斯克是里多最亲密的朋友,两人都出身于施蒂利亚的第二大城市“魏茨”,勉强算是老乡。
“托克!”
“到!”
里多不喜欢托克,后者仗着自己有个骑士的爹,整天作威作福。他明明在家里排行老三,在五个兄弟中卡在中间,又没有爵位继承权,姥姥不疼舅舅不爱的,不知道为什么喜欢嘚瑟。
“科尼!”
“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