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博罗诺夫没有理会他。
“和平啊……和平很好。”博罗诺夫撑着下巴,心情低落,“下一次要到猴年马月才能开战呢?”
“最好永远别开战。”罗贝尔撇着嘴巴,“带领一群人去陌生的地方杀另一群陌生的人,如果人人都学习神的心无贪念、秉守本心,战争本不该存在。”
博罗诺夫诡异地看了他一眼:“你个口是心非的狗东西,没有战争,你我怎么混上今天的位置?陛下今天能在布尔诺,不就是因为你的侵略么?”
罗贝尔无奈地摊手:
“我是人嘛,我又不是耶稣。”
博罗诺夫笑了起来,笑声随着冬风拂过越来越响。
“总算承认自己是人了啊,你这苦修疯子。”
“……你最好晚上不要一个人出门。”
“你这个戒指真好看,哪家金匠打的?”
“朋友送的。”
“那把金剑,同一个朋友送的?”
“对。”
“好事怎么都让你赶上了,羡慕——嘿,如果没有战争,你猜我们现在会在哪呢?”
“我做我的神甫,你做你的流浪骑士,就这么简单。”
“也是。”
1449年的一月中旬,天空万里晴朗。
在把最后一箱腌肉推上拖车后,数十名帮众欢呼一声,纷纷跳上马车。
“都整理好了?”
基诺申科夫站在堆满口粮袋的拖车顶,探出脑袋问坐在驾驶座上的库克。
见库克比了个OK的手势,他仰头高声喊道:“全军,拔营,出发!”
依照罗根的统计,总计1452名“帮众”——或者叫他们起义军战士,背上包裹和武器,驱赶着拉车的驮马和牲畜,浩浩荡荡离开了磨坊。
众人眷恋地望着这片居住多日的土地,磨坊周边被临时搭建的窝棚挤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