约翰露出酥爽欠揍的表情,如果给他左上角脑门贴个流汗的剪纸将绝杀,可惜贴不得。
“我还有第二部分没讲呢。”
“快讲快讲。”伊日掰开一根腌橄榄,兴奋的样子像极了听相声的遛弯大爷。
“那么,容我细细说来……”
半日后,布拉格王宫的候客休息室。
法罗笑着对闭目养神的约翰道:
“约翰秘书,你对你所说的自由邦相当执着啊。”
约翰闭着眼睛淡淡地道:“那当然,自由邦是我入伙以来的处女作,事关我将来的功绩与升迁,怎么可能不重视?”
在同僚面前,约翰向来不掩饰自己对权势的渴望。这不是因为他懒得掩饰,而是因为他十分享受这种惹火别人,别人却对他无计可施的快感。
“是吗?”法罗摸了摸下巴上的胡茬,“你看起来有点口是心非哟,秘书。”
他若有所思地转动眼球:“我好像明白了,自由邦的两步走方案,宗教自由的内容只是诱对方松口的投名状,你的真实目的从头到尾都只有一个——解放农奴。我猜的对吗?”
约翰不爽地啧了一声:“嘁,要你多管。”
“不过我还是不理解。”法罗低头作思索状,“以你目中无人的性格,小贵族在你眼里都是垃圾,为什么偏偏对下贱的农奴这么执着?”
“……”
约翰没有回答,漠然地望着窗外的捷克群山。
以法罗对他的粗浅了解,这还他心情不佳的表现。
他从座位上站起,走到约翰身后拍了拍肩膀:“算了,每个人都有自己的难言之隐,只要你不坑害主教,无论你盘算着什么,我都会全力支持。”
说罢,他转身去往厨房的方向。
约翰望着法罗远去的背影,嗫嚅着嘴巴,低声吐出几个字。
“才不下贱,不共戴天。”
第一天的谈判在几家欢喜几家愁的气氛中落幕。
约翰全程没有提及圣杯派的处理问题,他此行最大的目的,劝伊日退位,已经提前实现,他的忽略几乎是对伊日在日后的新波西米亚维持一定权力的默许,而伊日对提议的“自由邦”概念极感兴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