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恩嗫嚅着说:“您的话好乱,我有点听不懂……”
“没关系,记住这句话,然后用你的余生感受它,感受公民的力量。”
法罗从山顶的大石头上站起,举着望远镜,蓦地说道:
“隐蔽,敌人来了。”
盖里乌斯摘下高卢盔。
他是如此热爱高卢的一切,以至于用平生罕有的笔墨描绘了在当地发生的一切。美丽的塞纳河,富饶的奥克,除了高卢蛮族惹人厌烦外,高卢的一切都如此美好,简直是他的第二故乡。
他抬头望向高山,这里是他上一世生命从未踏足的疆土,过往对地势的经验理解都无从参考,一切都必须从头来过——正合他意。
“向导呢?”
“哎,哎,元帅大人,小的在。”
向导老人谄笑着搓着手,凑到了盖里乌斯面前。
如果罗贝尔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讶地发现,此人正是之前引导他们进入山脉的向导。
先赚奥地利人的钱,再赚自己人的钱,四舍五入等于没有叛国,简直不要太合算。
盖里乌斯:“你适才说,你领着奥地利人从东北口进入了山脉?”
“是啊大人,都是奥地利人用小人的家人胁迫——唔!”
见血封喉。
盖里乌斯在军旗上擦拭着短剑,冷冰冰地瞥了倒在地上的尸体一眼。
“背叛国家,毫无信用,罪不容赦。”
“元帅。”他的副将问,“不排除敌人在入口附近设伏的可能,我们该从哪个入口进入山脉?”
“进入山脉?”
盖里乌斯莫名其妙地看了他一眼。
“为什么,此山还不如比利牛斯山脉的一个山包,翻过去不就好了。”
“啊?”
“啊什么,都给我热身准备!”
年龄不详的小老头突然莫名其妙地兴奋起来。
“翻越克热梅什尼克山,直突奥军本阵!”
“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