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禀报主教,哈勒法迪使者目前并无音讯,也许是路上有某些事耽搁了。”
“哎……”
罗贝尔放下马车帘,忧虑的思绪在心中久而不散。
联系尼特拉大公的哈勒法迪莫名其妙地杳无音讯,莫非是弗雷德里克背着他出手了?
竟敢把毒手伸向他身边的人……
他骤然拔出黄金剑,猛然扎穿了马车底座。
就在奥军出征不到两小时后,天色毫无征兆地阴沉下来,大雨转瞬间倾盆而下,将土路浇成了泥泞的泥浆路。
运送大炮的马车车轮陷入泥浆中难以自拔,士兵在泥路里高一脚低一脚地行走,时不时就有人绊倒在泥水里。
弗雷德里克只得下令停止进军,就地扎棚遮雨。
奥地利的出征方才开始,头顶就蒙上了一层挥之不去的阴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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与此同时。
勃兰登堡首府,柏林,市政大厅,腓特烈二世的居所。
是的,勃兰登堡选帝侯腓特烈二世就住在柏林的市政大厅,或者说,对勃兰登堡而言,市政大厅首先是公爵的家,其次才是国家的办公基地。
维也纳,第戎,巴黎,甚至慕尼黑,这些城市都有统治者兴建的宫殿居所,但柏林没有,原因就是一个字:穷。
勃兰登堡所在的地区,在数百年前是一片名为“卢蒂齐亚”的西斯拉夫人部落,直到13世纪日耳曼民族东迁,这里才成为德意志的一部分。
对德意志而言,卢蒂齐亚就像中国东北的女真部落,日耳曼人在自己的“闯关东”中征服了卢蒂齐亚。这里确实穷得叮当响,否则也轮不到霍亨索伦家族捡这个大便宜,西吉斯蒙德肯定会把勃兰登堡留给更亲密的人。
15世纪的人根本想象不到,柏林这个鸟不拉屎的鬼地方会在日后成为德意志的首都,这简直和定都沈阳一样匪夷所思。
一名来历不明的客人敲响了柏林市政大厅的大门。
“谁啊?这么大早就打扰我休息。”
腓特烈给站在桌旁的侍女打了个眼神;“你,去看看是谁。”
侍女小心翼翼地推开木门,一张典型的斯拉夫人脸庞赫然在目。
对方彬彬有礼地鞠了一躬:“夫人您好,在下是一名来自波兰的使者,烦请通禀一声。”
侍女害羞地捂嘴笑道:“可不敢自称什么夫人,我只是仆人,我这就给您通禀。”
柏林的市政大厅小的可怜,他们的对话,腓特烈坐在办公桌后面听得一清二楚。
“波兰使者?我怎么不知道波兰要派使者?传他进来!”
伊万尼波科夫穿着一身斯拉夫农奴特色的裹头兜帽走入大厅。
他恭敬地向选帝侯施了一礼,却只换来腓特烈不耐地挥手。
“好了,别整这堆有的没的,有话快说有屁快放,我一会儿就要率军出征了,没空听你贫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