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等待卫兵通禀的这段期间,菲利普公爵百无聊赖地和儿子聊着骚话。
“查理,你知道吗?当年你爷爷遇刺身亡的时候,我其实不在第戎(勃艮第首都)。”
菲利普嘴里叼着根狗尾草,一副吊儿郎当的模样。任谁也不会相信,这是整个欧洲最有权势的统治者之一,用半生岁月将公爵领地扩大了一倍的雄才大略之主。
“当时你爹我只有二十三岁,人称‘第戎一朵花’,每天受邀出席各种宴会,那时也不例外。我受邀前往维也纳宫廷,途经蒂罗尔,受到了蒂罗尔公爵利奥波德的热情款待,转眼都过去二十八年了。”
菲利普的嘴角微微翘起,时至今日,五十一岁的他依然可以想起那一日丑态百出却酣畅快活的晚宴。
“可以想象。”
查理平静地说道。
“想必父亲一定喝得七倒八歪,在别人家侍女身上上下其手了吧?”
守城卫兵纷纷把头扭了过去,耳朵齐刷刷地竖了起来。
这可是公爵家的密辛,过了这个村就没这个店了。
菲利普尴尬地挠挠后脑勺:“别这么说嘛,这么多人都在呢……咳咳,总之,我在那里见到了当时才四五岁的小弗雷,他的父亲去世的早,被母亲寄养在蒂罗尔公爵的宫廷里,和利奥波德的长子卢卡斯一起学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