狗屁没脸见人,本来就是军妓,装什么良家女?
罗贝尔的额头上绷出青筋,大踏步地来到公爵面前。
“大人,今日雅兴非常啊?”
弗雷德里克听出他话语里的阴阳怪气,不满地说:“主教,我知道你们公教忌讳肉欲,但是咱可不是修道士,我身为一个生理正常的男人,有点需求,你不会连这个都要管吧?”
“公爵能区分公教与世俗之间的差异,这自然是好的。”罗贝尔不卑不亢地道,“但我必须提醒大人,威尼斯军就驻扎在距离此地不过五十里的要塞内,补给充足。而我军刚刚经历一场大败,圣座的大军未至,仍深处危险之中。”
“我曾经在来自神秘东方的诗歌听过这样几句诗词:‘霸祖孤身取二江,子孙多以百城降。豪华尽出成功后,逸乐安知与祸双。’公爵可知晓其中深意?”
弗雷德里克尴尬地抓了抓浓密的胡须:“呃,不至于吧?我觉得自己做的还挺好的。你看,咱御驾亲征,很多怕死的贵族都不敢上战场。”
“文集里还有一句话,‘以五十步笑百步,直不百步耳,是亦走也’,既然大人有御驾亲征的胆魄,那请务必以将军的姿态面对全军上下,您连上战场都不怕,还怕少享受美色几天吗?”罗贝尔将地图重重拍在桌子上,“士兵们在流血流汗,伤兵百不存一,局势何等危急,现在是享受的时候吗?——您笑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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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我在感慨。来人!”
弗雷德里克挥了挥手,立刻有手下入帐带走了二位美艳的女子。
“她们是博罗诺夫抓获的吉莫将军的家眷,他没有私藏而是上贡与我。”弗雷德里克深深看了一眼罗贝尔,“我果然没有看错你,你是值得托付大事的人。”
“来,看看这张地图。”
弗雷德里克将另一张地图覆盖在罗贝尔的地图上。
“这是……基奥贾要塞的城防图?”罗贝尔略微扫了几眼地图,惊异地脱口而出。
“没错,这是从阵亡的威尼斯军官身上搜出来的要塞布防图。”
弗雷德里克指着布防图上略显简略的信息:“根据这份布防图的来历和内容,我猜测,阿尔伯特军是彻头彻尾的花架子——他的军队大部分原本是要塞的卫戍部队,或者干脆就是临时拉来的壮丁,为了设计吸引我军才特地拉过来滥竽充数!”
“昨天的大战,克里斯托弗只率本部一千五百人就拦住了阿尔伯特上万人的轮战,我本以为由于是地形狭窄,大军无法展开,但也疑惑阿尔伯特为何不敢分军渡河,但现在就说得通了!”
弗雷德里克猛拍大腿,似乎非常自豪于自己傲人的观察力:“阿尔伯特军指挥一群三流的卫戍军轮战已经费尽心神,根本无力分兵渡河。”
“原来如此。”
被他这么一点醒,罗贝尔也恍然大悟:“怪不得对方不敢继续交战,急匆匆地逃跑,是怕被我军探出虚实击破,那样一来,不仅军队溃散,连基奥贾要塞也会随之沦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