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越微微一笑,如沐春风,道:“区区微名,何足道哉,我乃夏师青越。扈鄠将军,你此刻下令投降,归顺我大夏还来得及。莫要殊死一搏,无异于蚂蚁撼树、螳臂当车,将有扈氏一族推上绝路!”
扈鄠冷笑道:“好一个冠冕堂皇的说辞!若是如此,那伯益君还是帝禹亲自传位的夏后,姒启为何取而代之?尧舜先王,哪个不是禅让贤才?天下之主,有德者居之,姒启何德何能,可为华夏之主?”
青越略加思索,淡然道:“天下大事,如百川归海,时势使然。尧舜之时,尧子丹朱君凶顽难驯,舜子商均君不业政务,此二帝子德薄才微,天下皆不心服,故尧舜二帝举天下贤才禅让之。禹帝在位,曾托天下于皋陶。皋陶者,天下之大贤!制法度,修德政,四海咸服,五行定位,天下之人,莫不敬慕。惜哉皋陶薨,天下缟素,禹帝传位皋陶子伯益。伯益虽有功,然较之与皋陶,犹溪流之于江海,块砾之于太岳,萤火之于日月,岂可同日而语?伯益之才德,可为良臣,难为明主!今我夏后,帝禹之子,品行刚直修睦,内结夏后之盟,外和夷、苗之邦,制六军,合五行,三战而复阳城。伯益君穷途末路,失心于民,单车离都,归政吾主。偏有扈氏一族不明天理,不晓时事,逆澜兴兵,屡加阻挠。今我夏师天兵已至,如火燃枯草,风扫残叶,此时不降,更待何时?”
扈鄠眼见口舌之争难以取胜,便挥舞长戈喝道:“青越小儿,休要猖狂!今日定要让你饮恨甘水河畔!”
青越见这扈鄠冥顽不灵,也不再废话,举戈纵马便来取扈鄠。扈鄠长戈横扫,想要将青越击落马下。不料青越身下的风乌快如闪电,纵横驰骋,将扈鄠的几次攻击都灵活躲避过去。
扈鄠咬牙怒道:“无知的畜生,反助敌军,看我不一戈毙了你!”说罢,长戈倒竖,凝聚气力,便要一戈劈落马头。
青越见状,将长戈一横,自下而上推出,正迎着扈鄠那从天而降的一戈。
“砰砰!”
只听两支长戈剧烈撞击,发出雷鸣般的轰响,两人都是虎口一震,胳膊微微有些发麻。
“好小子!还真有两下子!青越,我倒真小看你了!来,这下我可要真刀真枪地跟你打一场,谁也不要手下留情!”扈鄠竟然来了兴致,摩拳擦掌,又挥戈上前道。
“好,那就来吧!”青越护住风乌,又挥戈在前,目光炯炯,毫无畏惧之色。
扈鄠纵马而来,一声大喝,挺戈便向青越攻来。青越也不硬拼,勒住马首,调转马头,向夏师联军阵中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