黄沙茫茫,唯有尘土沙砾遍地,偶尔见到细小枯干的荆条,便已是不易。
禹军士兵已前行了六天,可仍然在穿越这人迹罕至的戈壁。天空的太阳毒辣辣地炙烤着大地,空气中似乎弥漫着植物烤焦的味道。
禹军个个口干舌燥,年轻的扛着长戈。年老的手持木杖,整个队伍拖着疲惫的步子蜿蜒前行。
他们的脚掌最为难受,起初是长途跋涉的酸疼,后来是沙砾石子硌脚的疼痛,到后来像是走在滚烫的石板之上,热辣辣的灼烧感从足底一直向上。
最难忍受的还是干裂的嘴唇,或者是干涸的嘴唇。他们无数次吞咽自己的口水,直到无数喉结寂寞地滚动,没有一丝湿润的水气。
水!水!
平日里随处可见的水,此刻却变得比黄金、珍珠、白玉都珍贵。
有的士兵掏出干瘪的兽皮水袋,仰起脖子倒腾半天,只流出几滴水珠,刚到嘴里,便哈成热气,连嘴角都没润湿。有的士兵开始挖地掘水,可当他挖了一丈多深,还只见到干燥的沙砾时,便一屁股瘫坐在地,满脸的沮丧与无奈。
没有水,只能凭着信念继续前行。
大禹走在队伍前面,他此刻也是口干舌燥,干裂的嘴唇如同枯干的河床。可他没有一声抱怨,只是继续坚定地领导这支队伍向前。
他知道,他的行动便是命令,便是他向禹军展现的态度。
走!前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