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你嫁入顾家以来,府中内务被你打理得井井有条。
困扰了我好多年的眼疾和病痛,也在你的悉心照料下有了起色。
在顾家,你就是顶梁柱,更何况我这身子骨尚未完全恢复。
还是得由你来做主。”
说到这里,稍停顿了下,随即好言相商道:
“我的好儿媳,你素来心地善良,又处处为别人着想。
揽月毕竟怀有身孕,你总不好让一个孕妇当众扒衣。
这要是传扬出去,不明事理的人,就会在背后狠狠的戳你的脊梁骨。
你就算不为自己着想,也得为你们太尉府的名声考虑。
虽说你的娘家败落了,但你总不能当个不孝女吧?”
宋晚吟心中嗤笑一声,侯爵府之所以撑到现在,自然离不开娘家给的丰厚嫁妆,永无休止的填补这个巨大的无底洞。
“婆母,顾家当年上门提亲,可没说要让我来养活整个侯爵府。”
太夫人的脸色愈发难看,一时间被怼得哑口无言,心想道:
‘这丫头什么时候性情大变了?变得让我都感觉到陌生。’
江揽月嘤嘤啜泣起来,哭得那叫一个梨花带雨,哽咽道:
“姐姐,纵使我有什么错,那也是长辈来责罚我。
你虽是当家主母,但也不可以这般羞辱我。”
顾卿宸向来最见不得她落泪了,哭得心都要化了,旁若无人的上前将她揽入怀中,轻声抚慰道:
“揽月,你可千万不能情绪激动,以免动了胎气。
有我在,任何人都碰不到你一根头发丝。”
随即,他转脸恶狠狠的瞪向宋晚吟,咬牙切齿道:
“宋晚吟,西洲服饰千千万万。
你说这是西洲公主亲手绣的,有本事就拿出证据来。”
宋晚吟抬手指了指江揽月的衣襟之处,冷冷的说:
“在衣襟下方,还绣着公主的芳名艾米拉·亚蒂。”
顾卿宸咬了咬牙,轻轻的翻开江揽月的衣襟之处,赫然看见那绣的工工整整的名字。
正是艾米拉·亚蒂。
这一刻,他宛如五雷轰顶,震惊在原地,双手止不住的微微颤抖。
他原本以为这就是件普普通通的西洲服饰,想不到暗藏玄机。
这下可真是搬起石头砸自己的脚。
江揽月什么都明白了,胆小怕事的她,只想溜之大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