庞德公一伸脖子,将嘴里的一坨肉咽下去,举起面前的酒碗干了半碗好酒,抹了一把胡须问道:“水镜,那汉子到底是什么来历?确实有一股子狠厉之劲,比之我曾见过的文聘、黄忠、魏延等人都要强一大截!”
蒯越跟着问道:“我听你喊他‘将军’,莫非乃是昔日哪个阵营里的战将不成?吕布得手下?还是袁绍的旧部……”
蒯越一边猜测着,一边抬眼看着水镜先生的脸,希望能从他的表情之中得道答案。
可是水镜先生的脸上依旧带着似乎陷于永恒的迷之微笑,丝毫看不出任何的端倪,他并没有回答庞德公和蒯越的问题。
而是淡淡的尝了一口酒,把酒杯擎在手里:“他是谁并不重要,重要的是他能替我们除掉顾泽。”
说话之间,忽然用力,将手里的酒杯紧紧的攥在掌心:“只要能把顾泽除掉,那些被他侵吞在钱庄里的金银,咱们就能够分毫不差的夺回!”
“真的?”
黄承彦那双已经完全失明的眼镜,忽然之间睁的老大,混白的眼球看起来恐怖又可惧,直直的盯着司马徽的方向。
“那些金银,还在襄阳?”
蒯越和庞德公不约而同的齐声惊呼道。
“当然!!”
司马徽双目如电,盯着手里的酒杯,似乎这酒杯酒如同那些损折在钱庄里的金银一般,已经完全的掌握在了他的手里。
“既然刺史府用来购置粮草的钱就是那些咱们存入钱庄里的金银,那么说明这些钱并没有被钱庄的大火烧毁,而是另行存了起来!”
他的目光落在蒯越的脸上:“那些金银,用堆积如山称呼也不为过!”
“如此庞大的金银,如果想要再短时间内运离荆襄而避开我们这些氏族的耳目,简直如同登天一般得难!”
“但这些天以来,没有丝毫的风吹草动。”
他缓缓的把酒杯放在自己的面前:“ 我敢断定,这些金银皆在襄阳,只要顾泽一死,蒋干不过一个绣花枕头而已,能做的了什么?咱们必能失而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