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宫肇苌的瞳眸如遭地震一般,眼睁睁地目视着前方,顿时心生胆寒。
他面上的恐惧之色并不是子陌和一叶孤鸿的出现,而是舒窈推着轮椅上的擎皇走了出来。
擎皇坐在轮椅上一动未动,虎眸却睁得如铜铃般大,正目光如炬地盯着广场之下的宫肇苌。
“大哥,父皇不是瘫痪了吗?怎么……”宫泽赐心惊地问道。
宫肇苌紧咬着牙关,双目赤红,一张俊脸又青又白,他双拳紧握,好似有通天的大火蔓延在他的胸腔之内。
宫昀傲阔步朝舒窈走去,两人相视一笑,点了点头,又将擎皇推到了众位大臣面前。
舒窈清冷的声音说道:“各位大臣,皇上得的是偏枯之症,所以不能动也不能言。”
听到舒窈的确认,宫肇苌心下一松,然而,还没等他缓过来,却又听到她说道:“不过,臣女在皇上的寝殿时,已将皇上的病症暂时治好,各位大臣有什么想问的,现在可以问了。”
宫昀傲走到擎皇的身边,半蹲着身体,看着擎皇苍老的面容,身体动一下,似乎都很费劲。
倏然,他的眸中划过一抹酸涩,低声道:“父皇,你有什么话想说的,现在可以说了,儿臣在这守着你,别怕。”
擎皇红了眼眶,点了点头,下方,大皇子宫肇苌一党惊得面无血色,而其他群臣,纷纷激动地跪在了地上,“皇上……”
宫肇苌怒视着宫昀傲,指着坐在轮椅上的擎皇,道:“父皇病重,神志不清,早已无力主持朝政,三弟挟持父皇上殿,你是何用意?”
舒窈瞥了他一眼,厉声道:“皇上好端端地坐在这里,大皇子却说皇上病重,你这忤逆叛乱之行该如何定罪,自有皇上做主。”
“朕的病好了,让你失望了吧!”擎皇稳坐泰山,虽带着病气却声如洪钟。
小主,
霎时间,如头上霹雳,直震双耳,宫肇苌仰首于殿堂之下,直觉厉声悬耳。
“父皇、你不是……”
“逆子,看到朕无恙,你的皇帝之梦破碎了吧!”说完,擎皇指着殿前的宫肇苌,道:“朕之长子宫肇苌天生反骨,大逆不道,朕在病中,企图弑君……”
“不仅如此,他还在监国时期,四处散播晋王自立为帝的谣言,妄图迷惑朕,从而剿杀晋王,排除异己。”
“这个不孝子,他偷玉玺、矫诏,自封为新帝,造反谋逆,罪不容诛!”
此话一出,犹如晴天霹雳在文武百官中炸开,群臣开始沸腾地热议起来。
随后,擎皇看向梁璟焕,面色威严,道:“梁大人,将这叛逆之徒拿下。”
梁璟焕从人群中站了出来,语气凛凛,“是。”旋即,看向殿前侍卫,冷肃道:“殿前武士何在?还在等什么?将这叛乱贼子拿下。”
宫肇苌缓缓睁开眼睛,眼内锋芒涌动,他阴冷地看向宫昀傲,埋藏了已久的霹雳之火已被点燃。
突然间,他怒喝一声,身形瞬间如同噬人崛起的豹子,隐在暗处的二三十名暗卫,倏地出现在人前。
宫肇苌手执长剑指着石阶之上的宫昀傲,浑身散发着弑杀的气场,“宫昀傲,朕还真是小看你了,为了阻止你,这一路的城门关卡早已设下埋伏,可是,万万没有想到,你却还能攻得进来,为了皇位,你是狗急跳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