汽车发动了。
齐齐的高吼声跟在汽车后面,甚至将外面的所谓“抗议声”全都压倒、掩盖。
石铁心看着这一切,而后闭上眼睛,心中盘旋着感动。这些学生,不吃自己的不喝自己的,也不需要攀附自己。他们,和那些跟着自己混饭的小弟,真的不一样。
十余分钟后。
金陵市公安局审讯室中,寸头男人狠狠的往石铁心的手腕上锁上了手铐。
刚刚被学生逼的退步让他恼羞成怒,现在到了他的地盘,正合该他为所欲为。铐铐子的时候故意紧紧锁死,冰冷的铁铐摩擦着皮肤。寻常人不肖一分钟便会皮肤红肿,再剐蹭一下甚至破口流血,实是一种阴损的折磨。
石铁心的皮肤却无甚反应。
他静静看着手腕上的手铐,脑子里却在估算,自己挣的开这种东西吗?
说来夸张,但似乎,也并不是完全做不到。
只要自己炼体进入下一个阶段,然后再修成龙精,双倍发力之下估计可以挣开这种东西。
不过,就算现在能挣开他也不会这么做。
经过了这一次的事情,他悟了。
到什么山上唱什么歌,在没有办法对抗全世界之前,需要借力打力、顺水推舟,要符合世界线的纹理脉络。
从前,他的做法与这个世界线的常理背道而行。
现在,他必须转变方式了。
寸头男人表情凶恶的吼道:“老实交代!是不是你殴打的滕超虢!”
石铁心吸了一口气,闭上了眼睛。
没错,就是我打的,就是我让他下跪的,一切都是真的,而且即便重新来过我也一样会再打一遍、再让他跪一次。
但现在不能这样说。
谎言。
非我所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