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鹏盯着魔罗。

九世？！

九世都未能成佛，这家伙在执着于什么？执念于什么？他还是佛吗？还是说为了成佛……入了魔？！

“既然施主都说了是执念，是痴妄，那小僧到是想问施主，既是执念，如何放下？既是痴妄，如何明了？”

“还望施主，为小僧解惑。”

文鹏紧锁的眉头渐渐展开，面目也变得冷硬起来，沉声道：“我解不了你的惑，更懒得劝你放下执念，我只问一句。”

“你到底来做什么？！”

“来寻一把屠刀。”

“什么屠刀？！”

魔罗缓缓开口，口吐佛音，眼中佛光与魔光流转，看，像是一眼望透了文鹏：“施主，便是那把屠刀。”

“小僧执念，是为众生苦楚。”

“小僧痴妄，是为天地归虚。”

“佛爱众生，众生如何放得下？”

“天地有命，天地如何放得下？”

魔罗缓缓起身，一步步走来，脚下相继出现道道佛莲，化作龙虎庇护，又化作凶残恶兽。

一道道梵音之中也夹杂着魔头嘶吼，仔细听去，像是佛陀传经，普度世人，又仿佛妖魔作恶，屠戮生灵。

“小僧，愿随施主左右，以施主为屠刀，荡尽此世一切恶业，应念皆消，放下屠刀，立地成佛。”

文鹏道：“为何以我为屠刀？若我只是个单纯的喜好杀戮作恶呢？你杀了我，也可以成佛。”

“施主错矣。”

魔罗道：“成佛与否，不在于屠刀，而在于恶业。”

“恶业不除，人间即地狱。”

“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

“何为恶业？！”

“不善则恶。”

“何为地狱？”

“求生不得，求死不能，业果无尽，永无止境。”

“你就是为此入了魔？”

魔罗摇头，道：“是，也不是。”

文鹏沉默片刻，道：“你跟着我，未必能荡尽此世恶业，但必然会惹来骂名，净土将因你遭世人唾骂，因你而蒙受灾难。”

“我身已不是净土僧人。”

“更何况，世间苦难皆有定数，我佛多些磨难，世人便少些痛苦，我佛慈悲。”

文鹏：“跟我可以，你觉得有悖你的佛道离开也可以，但你要说你不是净土的人，那不行。”

“你记住了，你一日是净土弟子，一生都是净土弟子，有人问你你就说你来自极乐净土！”

小主，

“你要不是净土的，你就别跟着我。”

魔罗：“……”

文鹏那个感叹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