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甫鹰扬摇了摇头,干咳一声道:“这都想不明白,你毛丫头不懂事情有可原,但我也跟着你胡闹,那才叫一把年纪活在狗身上喽。”
邢稚莺闻言虽然想笑,但满心酸涩之下又笑不出来,只是轻哂道:“大哥不是怕温……大嫂怪你?”
皇甫鹰扬脸上发热,难掩讪讪的道:“这称呼先别急着叫,毕竟不是还没拜堂成亲吗?再说本巨侠堂堂七尺男儿,哪有怕她个小女子的道理。”
邢稚莺听这口气,更觉得心中发苦,一晃身挣开皇甫鹰扬的手掌,继续前行同时淡淡的道:“那大哥只当没看见我好了,所谓不知者不罪,你用不着操这闲心。”
皇甫鹰扬暗自苦笑,只得随后跟上,相伴无言的走了一程,邢稚莺忽然开口道:“先前听那位梁前辈叫大哥‘逃兵’,大哥当真犯了军法么?”
皇甫鹰扬点点头道:“差不多吧,当时本想挂印封金,好好逍遥一阵,结果做得有些过了,所以才被老头捉回去关了这些年。”
邢稚莺眨眨眼道:“大哥什么事情做得过了,只是因为……逛窑子吗?”
皇甫鹰扬咳声道:“岂止逛窑子,我还贩过私盐,砸过官仓,打过侯爷,拐过新娘,最后逛窑子逛得正爽,却给我家老头闯入厅堂,二话不说打残了拖去喂狼。”
邢稚莺终是忍不住哧的一笑道:“大哥的经历真丰富,可哪有为了合辙便把喂猪改成喂狼的?对了,大哥跟温姐姐其实早已互相倾慕了吧,不然怎么会这么快便定下亲事?”
皇甫鹰扬略显窘迫的道:“哪有什么‘互相倾慕’的说法,其实是当时营盘里只有她一个女的,我穷极无聊便时常撩拨她几句,可人家是真没给我半点好脸,还老撺掇温老大把我当鞑子的奸细砍了。”
邢稚莺为之错愕,面现犹疑的道:“是么?可今晚的事……不是温姐姐主动的么?”
皇甫鹰扬干笑道:“所以我也是丈二金刚摸不着头脑,大概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嫁不出去,只好退而求其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