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莞宁到底是有着自知之明的,她深知自己在皇上心里,无论如何是比不上昌平公主的。
哪怕皇上如今对她是有几分迷恋,但还不够。
她手中的筹码太少了。
故而她并没有想现在就同昌平公主对上,只寻了个生病的借口,便没有过去。
昌平公主闻言脸色很有些难看,她堂堂公主要见顾莞宁,顾氏竟拒绝了,在昌平公主看来,这就是顾莞宁不给她面子。
她都敢这样对她,那私下里不知要怎样对老夫人呢。
沈老夫人觑着公主的面色,便立即万分抱歉道:“公主啊,她就是这么个霸道的性子。”
“您不知道她将我们都给欺负成什么样了,自己和人私奔,到头来还说我老婆子污蔑她,我都不想活了。”
沈老夫人一阵捶胸顿足,昌平公主连声安慰。
“家门不幸,竟娶回来这么个东西,连累了我就不说了,我家沈傲原本有大好前程,却被她连累的名声不好,将来在官场中只怕也更难进一步,十年寒窗苦读都成了空。”
“按着我说,这样的人哪里配做我们沈家的儿媳妇,就该休弃了,偏生傲儿不同意,可他这样是要被她给拖累死了。”
“她商户出身,一股子市侩气,从前便对我不恭敬,如今更是拿着我当仆人使,我能怎么办,为了傲儿,我一个老婆子只能伺候她这个儿媳妇,免得她一个不高兴又去闹,说我们要杀她。”
“这样的日子什么时候是个头呢?”
“公主,我恨不得死去。”
昌平公主越听越为沈傲担忧,“伯母是说她这样对沈大人的官途有碍?”
“可不是吗,公主不知道吗,前阵子傲儿都被贬去养了马,不是因为她还能因为谁?”
昌平公主又想到沈傲出门的时候说皇帝召见他,许就是因为顾莞宁的缘故,让她的父皇对沈傲产生了误会。
这样一来,沈傲就毁了。
昌平公主咬咬牙道:“这样的人,实在是女人的耻辱。”
“伯母你别哭,本宫这就进宫向父皇去替沈大人求一封休妻圣旨,哪怕是被沈大人怨怪,本宫也要过去,不能让沈大人就这样被她给毁了。”
沈老夫人闻言暗暗高兴,面上却道:“公主,还是算了吧,不能为难你。”
“这算什么为难,本宫也不想看到沈大人这样有才华的人却郁郁不得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