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郡主在祝长安房里并没待多久。
定远侯战死后虽然尸体没有带回来,但该有的葬仪还是得有。由于没有尸体,便只能立个衣冠冢。
侯府里一堆事,没有时间留给她慢慢悲伤。
祝长安醒来的时候,定远侯的衣冠冢已经立好了。
她微微睁开眼,迷迷糊糊的只觉得口干舌燥,喉咙里像塞了一团棉花,连呼吸都让她难受。
“水……”
祝长安受伤后离不得人,茹桂他们便轮班在房里守着,此时当值的正是桑竹。
桑竹本是在给更换熏香,听见身后细微的声音响起,整个人顿时一震,差点以为是自己的幻听!
“县主!”桑竹跑到祝长安床边,将耳朵凑近祝长安,想要听清她在说什么:“您说什么?”
“水……”
桑竹这次听清楚了,立马转身倒了一杯温热的白水,又将祝长安扶起,轻轻地将水递到祝长安唇边,同时向外大声喊着:“檀舒姑姑!茹桂!县主醒了!”
不多会,祝长安房里就站满了人。
老夫人见祝长安终于醒了,握着祝长安的手老泪纵横:“醒了就好,醒了就好!”
祝长安看着老夫人,脸上闪过一丝诧异。
老夫人身后的郡主也上前两步,站在祝长安床边,语气里难得有几分关爱:“你这次九死一生,需要好生将养着,这次万万不可再像上次那样刚好了一点就往外跑!”
祝长安见到郡主,双眼一亮,声音虽仍有些嘶哑,却藏不住语气里的欣喜:“母亲,您来看我了!”
郡主心里猛地一跳,感觉哪里不对劲。
这时祝长安看到一直站在门边的祝长宁,表情十分惊讶:“二哥哥不是在书院吗?什么时候回来的?”
众人闻言,俱是一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