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小木匣应当是老夫人的心爱之物,几个角都已经被磨得光滑。
老夫人打开匣子,里面是一叠一叠的地契田契。
“这些是我当年的一些嫁妆,今天就全给你了!”老夫人把匣子合上,最后再摩挲了几下,然后就塞到祝长安怀里。
“祖母,我已经有很多嫁妆了!”
祝长安不是在说假话。
定远侯府家大业大,给她置办的嫁妆本来就多,再加上皇后给她的,祝长安自我感觉已经是都城最有钱的小娘子了!
祝长安把匣子又塞回给老夫人:“这些都是您的嫁妆,自然是要您自己留着的!”
“你那些嫁妆是侯府给你的,这个里面才是我给你的嫁妆!”老夫人不由分说又把匣子塞给祝长安:“我一个老太婆,这辈子好吃的好喝的都享用过了,这些东西生不带来死不带去的,留着也没用!”
“给了你,你嫁进夫家也多些财物傍身!”
祝长安哭笑不得。
袁家又不是什么家徒四壁的人家,袁夫人也不是什么会磋磨新妇的恶婆婆,祝长安哪里就需要这般多的财物傍身?
不过老夫人话都说到这里了,祝长安也没办法再推拒,只能先收下来,到时候这些庄子铺子的收入仍然是给老夫人送来。
“那就谢谢祖母了!”
见祝长安收下匣子,老夫人脸上才露出了笑容,又跟祝长安嘱咐了许多,直到月上柳梢了,才放祝长安回梨香院。
祝长安原本以为自己大婚头一夜定然是睡不着的,却没想到竟然挨着枕头就睡觉了,而且睡得极好,一夜无梦。
第二日天不亮,檀舒就把祝长安叫起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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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县主,全福人来给您梳头啦!”
祝长安迷迷瞪瞪地被檀舒和桑竹扶着洗漱完,直到全福人手里的棉线挨着她脸了才清醒过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