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贞嫔防我们防得跟铁桶似的滴水不漏,那就另找他人向她施压吧。”祝长安想事情的时候总喜欢在手上拿个什么东西,白玉菩提手串被袁子望拿走了,她便只好拿着袁子望给她的玉玦把玩。
“潘府把她送进宫自然是为了让她给陛下吹枕边风,好为潘府谋事。那潘府出事,贞嫔自然就坐不住。”
“心慌则乱,到时她自然会露出破绽。”
听了祝长安的话,五公主剥荔枝的手一顿,望向祝长安:“你要对付潘府?”
“我对付潘府做什么?”祝长安也拿了一个荔枝慢慢剥着,面上漫不经心:“我只是要借潘府,去让贞嫔出手。”
五公主垂眸思酌了片刻,即便胆大妄为如她,也觉得祝长安这计划有些令人心惊:“潘太师和潘太傅都是浸淫官场几十年的人,心思深沉非你我所能想象。你对潘府出手,他们未必就不会反击。”
“那就避开他们二人。”祝长安把剥好的荔枝递给五公主,雪白的荔枝在祝长安葱白娇嫩的手指上显得尤为晶莹剔透,“岭南的妃子笑举世闻名,可雪白如斯,若是堕入泥泞之中,只会显得愈加脏污。”
“潘府和贞嫔的勾结陛下未必不知道,但知道是一回事,陛下如何看待又是另一回事。倘若有一天陛下发现自己的枕边人与臣子勾结不说还插手政事,即便陛下再如何宠爱贞嫔,也得掂量掂量老祖宗的遗训。”
“从天堂坠入地狱,也不知这妃子,还笑不笑得出来?”
“你想怎么做?”五公主问道。
此时的祝长安已然卸下了往常无害的面具,整个人仿佛笼罩在一股戾气之中,看得五公主有些莫名的庆幸。
还好当时没有和她彻底撕破脸,若是被这样的祝长安缠上,怕是不死也得脱层皮!
祝长安似乎回过神,冲着五公主笑了笑,好像先前那样阴沉狠厉的是另一个人:“此事需要从长计议,五公主只需要按捺不动。”
“就这样?”五公主原本以为祝长安会有洋洋洒洒好大一篇的计划,没想到祝长安居然让她什么都不做?
祝长安见五公主没有接她手上的荔枝,便干脆拿回来塞自己嘴里了:“既然五公主想出份力,那就找几个擅长刺探情报的人给我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