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她是神仙一样的人物,但是如果呢?”祝长安不需要袁子望在她面前把谢怀雁的优点都夸一遍,这不是她的目的:“如果她是我这样的人,你会为她力排众议让她保持本性,还是把她塞进‘纲常’的框架里,成为那个标准的、但你并不认识的贤妻模板呢?”
袁子望从没想过这个问题。
但他不过反应片刻便察觉了祝长安这是在利用诡辩之术误导他,就是为了引诱他说出违背本心的观点。想通了这个,袁子望顿时放松了下来,轻笑着摇摇头:“没有如果。”
即便袁子望并没有被祝长安的节奏带偏,她仍旧会把之前就想好的话说出来:“你可以不回答,但是你其实知道你不会用现在要求我的东西去要求她,因为你喜欢她,所以不想看到她不开心。”
“你放心,我不会因为这个吃醋,也不会因为这事对她产生敌对的情绪,毕竟都是以前的事了,那个时候我甚至都不认识你。”
“但是恕我直言。”祝长安全程都十分平静,只有说到这里露出了似可惜似不屑的神情:“比起宁信,你还是差远了。”
虽然祝长安没有细说,但袁子望不知怎地觉得她这里指的就是那夜在御花园说的那些。
因为他不能像宁信那样包容和信任谢怀雁,所以他永远都比不上宁信!
即便袁子望自诩心胸宽广,听到祝长安这么直言不讳说自己比不上别的男子,他还是有些不高兴的。
或许是被烦躁的情绪裹挟,也或许是急于反驳祝长安的“理论”,袁子望也不知怎么就说了一句自己回想起来都觉得不能理解的话。
袁子望说:“谢怀雁没有给过我这个机会,所以我也不知道如果真有那天我会怎么做。”
“如果你这么自信,那你便想办法让我心仪你,等到了那天,我们再看看谁对谁错,如何?”
一阵春风吹过,却并没有吹散两人之间的沉默。
袁子望看见祝长安听到他的话似乎怔住,过了好半晌才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看着他说了一句更加不可思议的话:
“你神经病吧!”
祝长安说完就立马捂住了自己的嘴,像是意识到自己说了什么不该说的话。
“神经病……是什么?”袁子望虽然不知道这词是什么意思,但是既然是病,那必然不是什么好话:“你骂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