向漪没见过他们这种相处方式,却也觉得祝长安的反应有趣,更何况还能见到袁子望吃瘪,有些想笑,又觉得这时笑出声有失礼数,只好低头憋笑。
解决完了袁子望,祝长安的饵料也搓好了,她看着手掌大的圆球,自信满满:“这下肯定没问题了,这么多饵料,那些鱼儿肯定会争着抢着吃!”
向漪想提醒,但还没来得及开口就被袁子望抢了先:“这么大的饵料便是人也无法一口吞下去吧,祝娘子这是来钓鱼还是来喂鱼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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祝长安这才注意到自己只想着饵料多点好吸引鱼儿来吃,搓饵料搓上头了却忽略了尺寸,这下被袁子望点出来,她也有些羞愤,干脆把袁子望支开:“袁公子既不钓鱼,倒不如去找两个红薯来,我们就着炉火烤着吃?也免得袁公子闲得无聊只能在这小小的方寸之地‘指点江山’!”
见祝长安赶人,袁子望也不可能真的和一小姑娘置气,便起身按祝长安说的找红薯去了。
待袁子望走远,向漪慢悠悠地拉起新钓上来的一条鱼,在祝长安羡慕的目光中问道:“祝娘子对这桩婚事不满意吗?”
说起这个,祝长安小脸一垮,反问向漪:“向娘子觉得袁公子此人如何?”
向漪偏着头想了一想,回答道:“袁公子未及而立便已官至三品,照陛下那日宫宴的意思,距离尚书之位也只一步之遥,更何况袁公子貌如谪仙,听闻从前还有人以瓜果投之……”
祝长安打断向漪的话:“这些我都知道,乍一听似乎他的条件确实很好,可向娘子可知道当年袁公子同宁夫人的事?”
“略有耳闻。”向漪面上似有惑色:“但两人早已退婚,宁夫人也已为人妻并不常居都城,祝娘子竟还会介意这个?”
祝长安轻叹口气,手指轻轻敲打着鱼竿,解释道:“我自是不会介意他曾于他人定亲,只是若袁公子心里还有宁夫人,那我嫁过去也只是守着一个心里没我的人,让我这么过一辈子也太憋屈了!”
向漪倒是觉得祝长安杞人忧天,秉持着宁拆十座庙,不毁一桩婚的思想劝慰道:“一辈子那么长,你怎么就断定他会一直惦念着宁夫人?更何况你可曾问过袁公子的想法?若是他早已放下,那你岂不是错怪他了?”
听了向漪的话,祝长安是更想叹气了,她知道袁子望的设定就是深爱女主啊,但是她不能告诉向漪,穿书这种事对于向漪这种从小被三纲五常熏陶长大的人来说简直就是天方夜谭。
既然不能说,那祝长安便不再与她纠结这事:“那便走一步看一步吧,终归这婚已经赐下了,如今除了嫁人也别无他法。”
正说着,祝长安突然感觉鱼竿有动静,被牵动着往湖里去,这便是有鱼上钩了!
祝长安笑逐颜开,一扫方才的阴霾,用力拉扯着鱼竿,但拉了一会就发现不对劲,只见鱼竿都已经弯曲到了极限,但仍未见到那鱼冒头!
“想来是条大鱼,力气竟这般大!”祝长安对着向漪笑道!
坐着拉不上来,祝长安便站起身,拿着鱼竿向后退了两步,仍是十分吃力!
向漪见状便放下鱼竿想上前帮忙,祝长安却谢绝了她的好意:“这是我钓上来的第一条鱼,我一定得亲手把它钓上来!”
说着又退了两步。
此处岸边本就是一个小小的斜坡,虽不十分陡峭,但刚下了雪,难免湿滑,向漪提醒道:“小心点别摔下去了!”
话音刚落,祝长安便感觉脚下一滑,那条大鱼仍在挣扎,祝长安拉扯间整个人便直直向下倒去!
“祝娘子!”